這農人就是跟張大飛打招呼的那個人,他見有人問他,他也沒多想,就說道:“前幾天,看見張老大帶著一個年輕人從這兒走過,回到他家裡去了。”
這夥人一問,他長得什麼樣兒?
這農人就把王花果的外貌描述一番,身材單小,臉盤子很大。這夥人肯定這就是王花果了,問了張老大的家在什麼地方?這夥人就急速朝張家走去。
這時,天剛擦黑,這兩夥人就把張家給包圍了,他們挨近窗戶,就聽到王花果的說話聲。
王花果一直在張家老實地等待楊書成的回來。
這兩夥人大喜,忙一腳踹開門,就衝了進去,急朝王花果奔來。
王花果一見這夥人衝了進來,魂兒都嚇到天外去了,撒開腿就跑。
從前門肯定是跑不出去了,王花果就朝後角門跑去。
一把推開後門,就跑到屋外。
這兩夥人覺著王花果雖然力氣巨大,可沒有武功,都是大意了,沒有人來守後門,都要爭著到前面來捉拿王花果。誰先拿著,誰就有可能優先奪得《洗髓經》。
王花果就從後門跑掉了。
張家兩人見這夥人衝了進來,要上前阻攔,這夥人心狠,嫌他們礙事,一刀一個,把兩人給殺了。
王花果逃到後門山上,山坡上是竹林,他飛快地跑進竹林裡,見有人追上山來了。他也顧不得回頭了,就衝出竹林,跑到了山上。
山上樹木極多,藤蔓也多,可他是個天天放牛的山裡娃,哪裡會顧忌這些,就專門朝棘刺藤裡鑽去,把身上的衣服都掛爛了,身上的面板掛得一條條血印,流下血來,他也不顧。這些棘刺林倒阻攔住了後面追者的腳步。
真是惶惶如漏網之魚,逃得無影無蹤。
王花果也不辨道路,遇見懸崖,就雙手雙腳地攀爬上去,如猿猴一般快捷,遇到深溝,就跳進深溝裡,順著深溝,低頭朝前飛奔,如一隻狗獾子一般跑得迅速。
後面的兩夥人哪裡追得上他呢。
王花果也不管方向,在山高林密的大山裡,飛速地跑了幾圈,早把這兩夥人給甩掉了。
他跑了良久,見後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也知道後面沒有追兵了,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他跑得有些急了,躺在地上,一點兒氣力也沒有,乾脆就躺著不動,可他的大腦卻在飛速地旋轉,他還要去找楊書成。
他歇了一會兒,就堅持著站起身來,辨別道路,一步步走出大山來。
走到大道上,路上一個敵人也沒有,他就慢慢地走著。
茨河鎮就在高高的山上,王花果就望著山頂,朝前走。
走了五六里遠,就望見了楊書成。
他快步走到跟前,還沒等楊書成問話,他就哭著把事情經過一說。
楊書成也是無法,王花果問怎麼辦?
楊書成道:“張家是去不成了。我們趕快去福建吧。”
兩人乘著天黑,也不歇息,邁步朝前走,要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