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半夜了，那窗外寒風聲也越來越大了，阿牛推了大半天的板車，也是累了，終於睡著了。他也是鼾聲如雷，跟小福王在比賽似的，一聲比一聲高。屋裡有這兩個人的鼾聲，絕不會招賊來。
楊書成在這雷聲中，怎麼也睡不著，他乾脆坐起來，背靠著床腿，在想著心事。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深夜歸來了。他走到左側屋，用手敲了兩下紙窗。屋裡面問道：
“誰呀？”
“開門。”外面含糊不清的答應著。
一定是老婦人兩天未歸的兒子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正屋的門“呀”的一聲開啟了，屋裡也沒有點燈，伸手不見五指，那兒子衝進屋內，就朝左側屋內鑽。
那媳婦見一個人影衝進了自己住的屋內，就轉身把大門關緊了，預防著有賊進來偷東西。屋裡雖然沒有糧了，但不能把做飯的鐵鍋給偷了。
那人急走進臥室，走到床旁，把衣服三下五去二的就脫葉光明瞭，就一頭鑽進了被窩裡，想是在外面久了，身子給凍壞了。
女人見男人鑽進了被窩，自己也就鑽了進去。兩口結婚才一年多，還沒有小孩。
兩人在一起，男人見女人鑽了進來，就一把將她抱住，男人渾身冰涼，霎時就把女人身上的熱氣給吸走了。
女人無法，只得也回抱著，嘴裡還在說著話：
“今晚來了三個人，住在我們家，你說可笑不可笑？”
“嗯。”男人哼了一聲。
“那個男的有三百多斤，又白又肥，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你明早看一下，你就信了，才開始我也不信，哪有那麼肥的人！”
“嗯。”男人把女人抱著，兩隻手不停地划著空圈，女人的面板滑膩柔軟，鼻子裡只覺香噴噴的，兩隻手圈得更圈了。
女人任其圈圈著，嘴裡還在敘說道：
“那少年人有錢的很，給了我們三大塊熟牛肉，還有一百文錢。才開始把牛肉放在廚房裡，婆婆說怕賊來偷了，就把牛肉跟錢都放在婆婆的枕頭底下。”
女人被打的渾身酥餅一個空圈，也就顧不得說話了，把男人抱緊……
男人翻身就起了床，女人急問道：“你不要走了。”
男人只是不理，把衣服都穿好了，女人伸手就一把扯住，男人一狠心，掙脫了女人，女人趕忙下床，要來拉男人。
男人一把將女人推倒在床上，男人乘機跑出屋外去了。
外面寒風刺骨，男人縮縮肩，低頭朝外走去。
男人轉身朝山上走去。只是朝深山裡走去，走了四五里遠，來到一處峽谷。峽谷旁有一塊空地，聳立著一座燒磚的破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