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淵說著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瞧見秦長歡嘴邊有沒吃進去的食物,便想也不想伸手出去。
原本還在瞧著旁邊的熱鬧,沒來得及回神的喬知畫,只察覺嘴角有一絲溫熱。
等她轉過頭來,戰雲淵已經用手帕將她嘴角給擦了乾淨。
“皇后被廢,一生都囚禁在鳳儀宮中,而那個洛言,自盡了。”
秦長歡原本還在懷疑剛剛戰雲淵的關懷,可聽他這樣說,心中一下唏噓起來。
放下手中糕點,她有些難過。
“真的……死了?”
看來,他沒有聽她昨日留下的話。
不過,想是他心中疑問都得到了解答,這才自盡的。
也算是,了結了。
“倒是便宜了那個毒婦。”秦長歡冷言道,端起茶盞,喝了兩口將口中粘膩衝下。
“不知道若凌怎麼樣了。”
她眉間帶著隱隱擔憂。
她是真的心疼唐若凌,只是她生錯了地方。
若不是在帝王家,只是個尋常富戶的小姐,必定能安穩過一生。
戰雲淵想勸她幾句,卻無從下口。
唐若凌若還是各半大孩子,恐怕是要給了別的妃子養育。
幸好她已然成年,不然寄人籬下,日子必定不好過。
可成年也有成年的痛,只怕這一輩子,她都要生活在陰影之下。
有那樣一個母親,她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皇?
“昨夜,睡得可還安穩?”
他不過隨便問一句罷了。
可秦長歡又想起昨夜她的豐功偉績,一口茶水便沒喝進去,嗆了出來。
嗓子實在不舒服,便只能一個勁的咳嗽。
戰雲淵微微蹙眉,伸手替她輕拍後背,“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想起了昨夜什麼事情?”
他嘴邊噙著笑,只表情無甚變化。
他原以為她會忘了過去在北燕的事,他可還叫過她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