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有哪個男人不好色呢？
雙眼含情，她微微拉住唐若凌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記住，端莊，賢淑。”
唐若凌扁扁嘴巴，即便心中一萬個不情願，也不得不照做。
秦長歡已經答應教她一些防身的本事，所以眼下她最服從的人，便是她了。
兩人朝著河邊款款而來，周身像是帶了屏障一般，逼得人不敢靠近，不少女子自發的遠離開她們，生怕被比了下去。
而男子們不敢靠近，也是因著二人身後的隨從，光是丫鬟便有三四個，怕是什麼不能惹的大戶人家。
不過人群中有記性好的，彷彿認出了秦長歡來。
“這不是那日，跟隨太子一同進京的那個女人嗎？”
“我瞧著也像，她身邊那位也是氣度不凡，難不成是宮裡的公主或是娘娘？”
“小聲點，這可不是咱們能議論的。”
行至河邊，唐若凌轉身讓身後多餘人都離開，只留了一個丫鬟近身。他們這樣怕是要嚇到百姓了。
眼瞧著二人身後的人都離開，男男女女這才往河邊湊去，轉瞬間，河邊已恢復了熱鬧，不少女子甚至在河邊揚水，嬉戲打鬧起來。
唐若凌慢慢的也不顧身邊丫鬟勸阻，往秦長歡身上撒了些水，還踩著河邊的小石頭，去採摘不遠處的蘭花。
秦長歡雖是笑著，可眼中卻沒有幾分真正的歡喜，於她而言，那個天真爛漫，不懂人情世故的秦長歡，早在三年前已經死去。
“膚若凝脂，眼含秋波……”
身邊漸漸多了些聲音，她聽著有些許的厭煩。
這些男子湊過來，或是吟詩作對，或是假意高冷，擺出一副不近人間煙火的姿態，實際上眼睛卻時不時的瞟著秦長歡。
這些把戲，都幼稚得很。
腦中忽的浮現戰雲淵的臉，如若師兄在，她至少不會覺得自己像是天地間被遺棄的人，至少，也會多幾分歡愉。
只是現在他還在北燕燕珩的掌控之下，她只希望他能保全自身，等她回去，等她，傾覆了整個北燕王朝，便可光復南秦，重新過上百歲無憂的日子。
眸光漸漸長遠，無人曉得她此刻在想些什麼，不過細碎的腳步聲還是讓她一瞬便反應過來，十分警覺的轉過身。
瞧見是唐若凌，她才放鬆下來。
可是唐若凌分明感覺到了，剛剛秦長歡的周身散發出一股殺氣，讓人不敢接近。
“姐姐，你沒事吧？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們回去？”
秦長歡瞧她裙襬上還沾著河邊的汙溼，忍俊不禁，以手掩唇道，“瞧你弄得自己這一身，待會兒見了司徒公子，可……”
唐若凌輕嗤，“我還巴不得呢！他若是嫌棄我就趕快斷了念頭。”她仰起臉來，一副不屑模樣，手裡的蘭花拿到眼前，對準陽光細細看來，嘴邊勾起了自在的笑。
“秦姐姐，咱們去東郊等三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