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絕對是你故意告訴我秦長歡的屍體在朝華殿,然後故意引我過去,你到底和秦長歡是什麼關係?”
賀蘭清儀咄咄逼人問道。
這也是她想了許久才想明白的關係,照面前這個人的這張臉,絕對和秦長歡脫不了干係,
世界上不可能就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不知是誰說過的一句話,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巧合背後,必定都會有人為的因素在其中,所以這事情也十分正常。
“賀蘭小姐這是在說什麼?”秦長歡緩緩倒了一杯茶,悠閒地喝了起來,“我好心地把我知道的告訴你,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也很無奈,然而你現在不知感恩,反而還倒打一耙?”
“這未免有些不太厚道了吧。”
看著她這陶然自若的樣子,賀蘭清儀就恨的牙癢癢。
這個人,分明是她害得她落得如此境地,如今卻還說她是有恩的,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怕都是受不了的。
若不是燕珩勉強真的相信了她這一次,恐怕她現在就在地牢裡面,永遠都出不來了。
這都是拜面前這個人所賜。
“厚道?”賀蘭清儀咬牙切齒,想把面前這個人虛偽的面具全部撕開,“現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你就不要再假惺惺的了!”
她為了把秦長歡的真面目找出來,連自己的臉面也不要了。
看著現在面目醜陋且瘋狂的賀蘭清儀,秦長歡眼底不免有些快意。
曾經把她害的那樣慘的人,如今卻也是變的如此瘋狂。怎麼樣,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好受嗎?
然而秦長歡還是沒有揭開真相的意思,只是輕飄飄地道:“賀蘭小姐怎麼如此兇呢?我說實話說真相看來賀蘭小姐也是不願意聽呢。”
話語裡也是暗諷了賀蘭清儀的失態。
賀蘭清儀簡直被面前這個人一點無辜的神情,三三兩兩的幾句話就挑起了火氣,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她揚手便想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你憑什麼這樣和我說話?分明就是你設計的,你居然還不承認!”
“賀蘭小姐。”雲衣從秦長歡身側站了出來,看似十分禮貌實則態度無比強硬地道:“現在我們姑娘是被皇上親自請過來的人,怎麼能容的你隨意喊打就打?”
“你不過一個奴婢而已,也敢擋在本小姐面前?今日本小姐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什麼叫規矩!”
賀蘭清儀道,不管不顧地就要再次打下去。
撕去了外表那一層溫柔的偽裝,其實她內裡性子十分霸道蠻橫,而在這樣的強硬之中又多了一些專制。
一般她說一便是一的東西,便不允許其他人置喙。從一開始,秦長歡就看透了她這個人。
她把雲衣攔下,面上的笑容如數消失,“賀蘭小姐,儘管雲衣她只是個奴婢,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皇上親自讓我住在這皇宮裡,即便是個不怎麼受歡迎的宮殿,可也定是有事要問,有事要做,否則不會讓我住在這裡,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她素手芊芊,眼眸清亮,說的也句句在理。
方才還不想不顧的賀蘭清儀聽了這一番話,卻是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了,她手懸空在半空之中,好一會兒都沒有落下去。
“賀蘭小姐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