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父親。”
他說完,秦長歡也剛好吃完了,擦了擦嘴角和手,沒什麼誠意地道謝。
她一舉一動都極為灑脫,一看就不是受過那種禮儀薰陶的人。
重月賀皺皺眉頭,囑咐道:“你這幾日多帶著她學學禮儀,那是她禁足之後第一次出府,還是得注意些。”
“是。”
蕭妤答應著,帶著秦長歡離開了。
等到兩人離開,重月賀還看著兩人一同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久久不能回神。
他這個女兒,看著倒是沒什麼心機,只是剛剛說話滴水不漏,而在面對皇上賜婚時還能保持那樣清醒的頭腦,不可謂不厲害。
她又長著這麼一張臉,估計以後……還得小心才是。
回到自己院子當中,秦長歡又恢復了那散漫模樣。她似乎總是這樣,柔弱無骨,可骨子裡本性又是堅韌不拔的。
雲衣在一旁伺候著她,想著剛剛那事情秦長歡一點一滴的表現,面上表露出一些疑惑,有些不明白。
按理說,姑娘來到這裡,既然頂著這麼一張臉,那就必然是要偽裝了,不能讓別人看見本來的樣子。
藏拙是最好的選擇。
可剛剛……
秦長歡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唇邊帶著輕柔笑容為她解答道:“一味示弱只會讓人欺負,丟棄。”
“但若是適當地顯露出一些鋒芒,他就會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不會放在一旁落灰。”
雲衣這才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皇宮當中。
燕昭自從上一次公主府被燒了之後,脾氣就一直特別暴躁。
她感覺萬分屈辱,偏偏自己的公主府被燒了,她還不能做些什麼,這種感覺分外不好受。
幾乎是見到一個人,她就會找出那個人的缺點,並且把他們數落一通,而後再加以懲罰。
因為在皇宮,燕昭的囂張跋扈不得不收斂了一些,然而這些皇宮中的下人們還是叫苦不迭。
純粹是因為就算沒什麼實際上的身體傷害,白白被罰了幾個月俸祿那也是不好受的,更別說萬一撞上燕昭心情不好,恐怕也是不死即殘。
燕昭還居住在她當初住進來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