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仍坐在原地,神色莫測。
皇宮中近日也是流言四起,相傳都是秦長歡回來了。可秦長歡的屍體還被儲存在冰棺當中,又怎麼會再次出現殺人呢?
而且還殺了百原?
他是不相信的,但流言四起,心卻不安。
秦長歡就像是他如鯁在喉的一根刺,如今雖然已經除去,但那種感覺還彷彿殘留在喉頭,讓人極為不舒服。
可他前不久才見過秦長歡的屍體,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人在利用這謠言在其中搗亂攪渾水,就是為了讓他心慌!
沒過多久,殺手回來了。
他恭敬低垂下頭,一字一句道:“主上,並未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有關秦長歡的蛛絲馬跡,一點也沒有。時隔三年,就像是這個名字就這樣憑空出現,在眾人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近日北燕的大臣很難過。
皇上最近脾氣非常暴躁,一點點小事都要被罵個狗血淋頭,更多的覺得他不過是雞蛋裡挑骨頭,但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人人都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
可能說話的一個不慎重,都有可能讓他們現有的官職降下來一個品階,這其中的後果,不是他們能承擔的。
燕珩再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他實在氣不過,可宮中和帝都的流言越傳越廣,著實讓人有些棘手。
江家被滅門一案不是個小案子,大家都把視線投了過去,一直都關注著,只要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估計都會拿秦長歡當擋箭牌。
“皇上,攝政王求見。”
“進來。”
燕珩點頭,稍微平復了一些怒意,坐在書桌後面,靜靜等著千城絕進來。
千城絕今日卻是一襲深藍衣裳,沉穩安靜。他恭敬見禮,“皇上。”
“皇叔可是有什麼事嗎?”
燕珩眯了眯眼,抬手讓他起來,問道。
千城絕道:“近日帝都事務繁忙,皇上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燕珩點頭。
他同這個皇叔一向都沒什麼好說的,現在又是處於特別的時期,許多事情紛雜沒有頭緒,全部朝著他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