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反手持刀,“慎”已經被鮮血染紅,與高長久背靠而立,侯亮道:“高兄,這傢伙很棘手。”
高長久殺氣正盛,“那就先拔下他的刺!”
還不等二人進攻,林宇將陰陽膽往手中一收,瞬間變化成一條大棍,雙膽就好像兩個疙瘩鑲在大棍的兩頭,但是大棍並不普通,林宇手握大棍直接向侯亮削來,侯亮不敢硬碰,撤身躲掉,高長久見機大鐵劍斜著向上撩掃林宇的大腿,林宇收棍格擋,大鐵劍被震得嗡嗡作響,險些飛彈出去。
高長久初步判斷,林宇至少無我境初期實力,但是看起體質和身法,卻又不像,如此雄厚的精力和元氣,那便只有妖族了!高長久聚精會神,將所學功法盡數施展,大戰林宇,侯亮擔心高長久吃虧,使出全部精力加入戰團,三人有來有回,難分勝負。
毒母看了看周圍,她對妖族大軍似乎興趣不大,給陳曦兒護法似乎也有點大材小用,因此她漫不經心,打著哈欠,心中卻想著異父怎麼還不回來。
陳曦兒的產卵還沒有停止,妖族大軍已經突破兩萬,開始全面佔領鹿城。因為出生的妖奴天生高大,具有神力,就算沒有修為,也比人類軍隊強上一個檔次,出生便相當於修士的十重山十重水,而人類的軍隊士兵即便身經百戰,刻苦訓練,也只相當於三重山水的境界,因此,一隻妖奴可謂以一當十,兩萬妖奴足足相當於二十萬人類軍隊。
其中,兩隻妖族正在追殺一名逃跑的禁衛軍,那名禁衛軍不知道該聽誰的命令,又貪生怕死,混亂之際想當逃兵,被妖族軍隊發現,兩隻妖奴窮追不捨,禁衛軍士兵東躲西藏也難擺脫,在一個相對偏僻的街道,禁衛軍士兵鑽進一個破落的院子,沒想到一頭扎進一個老太太懷中。
兩隻妖奴追進院子,沒有半點溝通的意思,提刀向士兵走來。蘇大娘將士兵擋在身後,道:“孩子,別怕!啊!”老太太正是蘇大娘。
蘇大娘一手拎著柺棍,顫顫巍巍向妖奴走去,妖奴也並不留情,掄刀就要砍蘇大娘,蘇大娘不躲不閃,掄起柺棍直接抽打在妖奴的腦門。
“啪兒!”像敲在臺階上一樣堅硬,柺棍無力地只是輕輕敲打出了很小的一個動靜,妖奴也愣了,因為本身就是皮糙肉厚,所以根本感覺不到任何刺激。
妖奴舉在空中的大刀將要落下,一隻鵰翎箭“嗖——”地一聲從屋子之中射出,妖奴應聲倒地。
屋子之中走出一個病態的青年,正是受傷昏迷的周棟樑,經過數天的醫治,尤其是劉掌櫃無償的資助,各種上好的藥材齊用,周棟樑漸漸清醒,身體漸漸康復,如今雖然未愈,但是基本能夠行動。
“周隊長?”逃跑的禁衛軍士兵認出了周棟樑。
周棟樑詢問,“發生了什麼?”
士兵道:“周隊長不好了,皇后是妖族,大統領是妖族,都是妖族,皇帝已經把皇位禪讓給了妖族,我們不知道該聽誰的命令,天下大亂了!”
周棟樑眉頭緊皺,“妖族?怎麼會這樣?”
在他們對話之際,另一隻妖奴提刀要砍蘇大娘,隔壁翻牆跳進來一人,正是周棟樑的鄰居,屠夫秦牧,秦牧手提一把殺豬刀,跳起來向妖奴的腦袋砍去,殺豬刀又快又沉,秦牧也使出了全力,一刀下去,妖奴的腦袋斜著被削掉一半,好像個水瓢。
屠夫秦牧對著逃跑計程車兵道:“這玩意又不是殺不死,怕個球!”
士兵受到了鼓舞,緊握雙拳,問周棟樑:“周隊長,你說怎麼辦?”
周棟樑傷勢未愈,腰部不敢活動,吃力地扶起士兵,道:“讓兄弟們集合,皇帝可以沒有,但是家園不能丟失,我們——戰鬥!”
“是!”這名士兵顯然已經把周棟樑當做了領導。
屠夫秦牧道:“周隊長,算我一個吧!這也是我的家園!”
“好!”周棟樑欣然答應。一起走出破落的院子,街道上三五個禁衛軍逃兵正在被十幾個妖奴追殺,周棟樑搭弓射箭,強忍腰部疼痛射出一隻箭,一隻妖奴山一般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