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了她說的話,不只是她委屈,何曉覺得自己更委屈了——這木床明明是他自己的呀,幹嘛要留給棒梗睡?
這些人一個個都不讓他把自己的木床搬走,真讓人氣惱。
“淮茹,你胡說什麼呢?棒梗當然是我的兒子,但……但這張木床不是我的,是何曉自己出錢買的啊。”
何曉立即點頭,證明木床歸他個人所有。
“我不管,這木床就是不準搬。”
秦淮茹胸中憋滿一口怨氣。自打何曉準備搬進來之後,傻柱就一直在折騰。
為維持家庭和睦,她已經退讓多次,甚至把房間讓給了棒梗住,可現在連張木床都拿走,若再退讓,怕是要被人踩到頭上了。
“秦淮……”
“大媽,能請您講點道理嗎?這張木床是我的,並非他的。”
何曉指向自己,又轉向傻柱。
“這是我的東西,跟別人無關,請讓一條路好不好?不然我就報警了。”
“什麼?!”
“大……大媽?您……您竟然叫我大媽?”
秦淮茹震驚地指著自己,她從未被這麼稱呼過。難道自己就這麼老了嗎?
那天婁曉娥說過她顯老,沒想到今天她兒子也這般說道。
這簡直太傷人了!
秦淮茹的眼淚止不住地一顆顆往下掉。
“何曉!”
傻柱心頭一陣刺痛,這回真是動怒了,他轉頭嚴肅地質問:“我之前怎麼交代你的?應該叫秦姨!秦姨!你什麼時候見過她年紀大到要喊大媽?”
“我……”
何曉一臉茫然,秦大媽和秦姨不都差不多嗎?
但仔細想想,“秦姨”
聽起來確實更年輕些。可秦淮茹都四十好幾了,自己稱呼她為“大媽”
,也沒錯到哪裡去啊。
看著秦淮茹和傻柱的臉色,何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滔天大錯。
這四合院怎麼就這麼詭異呢,他一穿越來就踩了坑。
……
秦淮茹一哭起來事情立刻變複雜,正在院子裡用餐的棒梗、小當、槐花和賈張氏立刻圍攏過來。
有人寬慰秦淮茹,也有瞪著眼珠直逼何曉。那目光彷彿刀子一樣扎向何曉,像是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