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馮焱山看著一絲不gua地躺在床上的程騫,短短兩個字裡充滿了沮喪。
程騫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我已經給你了。”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馮焱山坐在床邊,試圖拉她的手,但她把手抽掉了。
她背轉身去:“一個女人能給的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馮焱山滿臉哀愁地說:“程騫,給我宿馬陣。當年我爸知道老頭子把宿馬陣藏在你身上給你當護身符,所以他才會同意收留野派。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天亮的時候我沒有獲得宿馬陣的力量,我保護不了你的。”
“誰要你保護了?”她的聲音冷若冰霜。
“你是我妻子啊!我當然要保護你。”馮焱山有點著急了,“你忘記了?我們很久前就說好的,長大了,你嫁給我,我保護你一輩子。”
程騫裹緊被子,她鼻子湧上一股酸楚。是啊,她曾經一心一意等著長大嫁給馮焱山。她八歲的時候甚至一度為這樣的命運感到滿足且幸運。
如果不是因為發現了自己身上這張宿馬陣圖,她還以為馮斌父子是真心待她好。
現在,她實現了小時候的願望,真的嫁給他了。但當他趴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只感到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造成的疼痛。
馮焱山沒有發覺她情緒上的變化,只一味地試圖勸服著她,她不耐煩地說:“宿馬陣被我弄丟了,不信,你就剖開我的身子找。”
程騫話音剛落,帳篷門簾外忽地捲起了一陣風,有一個閃著銀光的東西從外面旋轉著飛了進來,“哐”的一聲直釘入了床頭,竟是一把彎刀,刀刃切入了床頭的木板上,整把刀仍不斷地顫動著,離程騫的頭部不過二十公分的距離。
兩人都嚇了一跳,馮焱山先喊了出來:“爸!說好了給我一晚時間!”
馮斌走進了帳篷,他滿臉的鬍子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愈加兇狠:“她不願意合作就殺了她,把她的屍體一塊塊切開,我不相信找不到。”
程騫從床上坐了起來,卷著被子往裡縮,馮焱山擋在了她前面:“爸!……”
馮斌兩步就邁到了馮焱山跟前,體格一般的馮焱山在身材魁梧的馮斌面前像個沒發育的孩子似的。
馮斌噴出的氣息輕而易舉地壓倒了馮焱山:“那個姓李的這次就是來找那老頭的,他和老頭子是老相識。要是天亮的時候你沒有成為馬王,我們的麻煩就大了。給我滾開。”
馮焱山被唬得唯唯諾諾地朝一邊退去,馮斌一把抓住了程騫,另一手朝床頭的彎刀伸去。
程騫沒讓他得逞,她一口咬住了馮斌握住刀柄的手,她幾乎使盡了吃奶的勁,這一口下去咬得馮斌鮮血淋漓仍不肯鬆口,
馮斌大叫一聲,放棄了拔刀,揪住程騫把她往地上拖。
程騫死命掙扎著,她罵罵咧咧拳打腳踢,被子從身上滑落下去,她就這麼光著身子,像一隻被褪了毛待宰的雞似的被扔在了地上。
馮斌滿手是血,震怒非常,他換了一隻手終於拔出了彎刀,回身就朝程騫砍去。
馮焱山別過臉去,他不敢阻擋父親,也不願看這情景。他看向門口,驀地驚見門外飛快地甩進來一根鐵鏈,不偏不倚正好卷在了差點要砍中程騫的彎刀上。
馮斌用力回收著彎刀,不料門外的那人猛地一拽,鐵鏈就卷著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