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鄉親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花姑掐著腰繼續說道:
“鄉親們,你們說說,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給我兒子劉向丟人麼?我兒子劉向丟人,那就是整個兒仙門都跟著丟人,萬一讓仙門的仙人們知道了,回頭再遷怒了大傢伙怎麼辦。”
“你兒子算哪根兒蔥,還能牽連到整個仙門?少往我們娘倆頭上潑髒水!昨天你家男人大半夜喝多了跑到我家砸門,你自己看不好男人在這撒什麼潑?”
方桓年紀雖小,只有十二歲,但從小被村子裡欺負得多了,還嘴上一點都沒客氣。
“這裡有你這個小雜種說話份兒麼?麻溜滾回去讓你那個狐媚子娘滾出來,老孃今天不討回個公道,等我兒子劉向回來,誰也別想好!”
鄉親們都笑著看熱鬧,即便知道這事兒怨不得這娘倆,但是也沒誰樂意仗義執言的。
一是花姑有個根骨不凡的兒子,沒人樂意得罪。
二是方柔那個狐媚子,仗著有點姿色勾引人家將軍,到頭來還不是留在這龍尾坡裡受罪,活該!
方桓也沒指著這幫所謂的“鄉親們”會幫自己出頭,只是握緊了柴刀站在路中央,身後就是自家院門,是病弱的孃親,不能退。
花姑瞄了一眼方桓手裡的柴刀,下一刻就撕心裂肺的喊道:“鄉親們你們都瞅瞅,這個小雜種,昨天用刀砍了我家老四,今兒又拎著刀威脅我這婦人,小小年紀就這麼兇狠,以後長大了怎麼得了啊!鄉親們你們給評評理啊!”
瘦猴兒推開自家大門,瞅了一眼低著頭不敢說話的劉老四,眼珠子一轉,賊眉鼠眼地笑道:“花姑,昨個兒我也在場,我可是聽見你家劉老四說你照方柔差遠了,身材跟豬一樣,還有味兒,跟你幹那活兒,都不如去豬圈找頭豬。方柔那腰肢兒,七八個加一塊都沒你粗,嘖嘖嘖,還說方柔要是答應跟了他,他立馬兒就把你休了。”
看戲的鄉親們鬨然大笑!
花姑原本就跟猴屁股差不多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狠狠白了一眼劉老四,強忍著怒氣,低聲道:“你看老孃回家怎麼收拾你!”
“媳婦兒,我沒有!真是方柔那個狐媚子勾引我的!我啥也沒幹!我發誓!”劉老四立刻喊叫起來,豎起一隻手指著天道。
“劉老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懂嗎?咋敢說不敢認呢?是不是個爺們兒啊?褲襠裡白長二兩肉了。”瘦猴兒繼續挑撥道。
“你!”劉老四指著瘦猴兒,眼睛裡都要噴火了。
花姑用肥胖的手在劉老四腰間狠勁兒擰了兩把,轉頭對方桓道:“這個小雜種的狐媚子娘,以前勾搭人家將軍,想著草雞變鳳凰,到頭來非但沒變成鳳凰,還生了這麼個小雜種,如今看著那位將軍不會回來了,就又來勾引我們家老四,呸,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肥婆!把你嘴放乾淨點,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方桓抬起手中柴刀,刀尖指著花姑怒聲道。
“呦,我可好害怕啊,鄉親們你們看見了啊,我就說了兩句實話,這個小雜種就拿刀指著我威脅我,一點教養都沒有,也就是方柔那種狐媚子才能生出這麼沒教養的東西。我兒子劉向就不這樣,才被仙人看中收為弟子的,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花姑,我們知道你兒子厲害,你也犯不上張嘴閉嘴都提你兒子啊,要討公道趕緊的,我還等著做飯呢。”瘦猴兒叫嚷道。
“就是,都等著吃飯下地幹活兒呢。”
“那我也不廢話了,小雜種,叫你那個狐媚子娘滾出來,跪下給老孃我磕三個響頭,把我家老四的藥錢給了,老孃我大人有大量,也懶得跟你們這種賤民計較。”花姑抱著肥碩的胸脯道。
賤民,在她花姑眼裡,龍尾坡的村民都是賤民,誰讓他們沒生個好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