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世間的感情都是如此,或是求而不得,或是得非所願,遺憾才是佔據大多數的。能夠遇到兩情相悅的往往少之又少,所以遇到了一對,才能那麼吸引人嗑下去。
真情實感,多麼重要啊。
若彤又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殿下喜不喜歡,我如今是半點都不想了。旁的嘛,只要太子妃的位子能守住,我也罷了。倒是那個齊良娣,近來倒是不作妖了,竟是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打些什麼算盤?”
問及何故,若彤答約:“她說,近來身子倦怠,總是頭暈咳嗽,倒是躲在自己屋子裡,不怎麼見人。”
穎姝亦是覺得意外:“那可真是奇怪了,我總記著她是個最能折騰的,我說怎麼不來煩姐姐了呢。”
若彤不屑:“但願她是真的身子不適,別是悶聲幹大事,我可沒功夫去管她。”
正說話間,若彤眼見著到了時辰,便道:“本來今日約好了去給映賢太妃說說話的,太妃聽聞你今日要來,說是要見你呢!”
“那就一起去罷。”穎姝對於映賢太妃的印象很好,是個雖然年紀略大但是很隨和且能夠與年輕人打成一片的老人。而且重點是,每次穎姝去,都能順走一些錢財。
這才是最重要的。
想想能夠為自己成為富婆的大道增添一些磚瓦,就很興奮。
然而行至映賢太妃宮中,卻是聽聞裡頭亂哄哄的。
“太子妃娘娘,汪大人。太妃娘娘身子不適,正準備派人請娘娘不用來了呢。可巧娘娘便來了,倒是要辛苦娘娘先回去了呢。”
若彤道:“那我先進去給太妃娘娘請安罷,怎麼著也得侍奉太妃。”
宮女則道:“娘娘不知太妃身邊的規矩,太妃生病,大多是不喜歡有人在身邊的,總是怕沾染了病氣過去。娘娘孝心,只要回去等著便是了。”
若彤與穎姝這般,便是隻能回去,回去的路上還不忘唸叨著:“這是怎麼了?宮裡身子不適的這麼多。”
穎姝則道:“想是天氣轉涼,便過了寒氣,冷也是有的。”
若彤想了想,則道:“這說起來,你家裡二姐姐要成婚了罷。那你豈不是有的忙了?”
穎姝點點頭:“是啊,家裡的事情都是我管著。等明兒個,我就得去公主府問問呢,這再過些日子,六禮之事,只怕是有的忙碌。我少不得要告假幾日不進宮呢。”
“那也成,反正宮裡也沒什麼事情。”若彤說罷,目光往前一瞟,便道:“唉,這說曹cao曹cao就到了呢!你看這是誰。”
只見福昌長公主正帶著一雙兒女走在長街上。
雙方行了禮,只見福昌長公主一臉久未見故人的的模樣,拉著穎姝便是敘舊:“你倒是許久未來了呢!我可都想你了。這當了女官,也不說來我家裡坐坐,難不成是嫌棄了我不成?”
“那哪裡能啊?”穎姝乖巧湊在福昌長公主身邊,“公主將娶佳婦,我也總不好上門湊熱鬧不是?”穎姝看了看一邊的成器哥哥,便是壞壞一笑,淡淡行了個禮:“可得先祝公主娘娘早日得孫兒呢!”
這話說的福昌長公主是拍手大笑,一邊的成器哥哥卻是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去,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
若彤又問福昌長公主去何處,可巧長公主拜見了太后與淑慶太妃,這會子正是準備去拜見映賢太妃,若彤故將映賢太妃身子不適之事告知。長公主知曉,便是嘆息地表示遺憾,便說要出宮。於是長公主非要拽著穎姝與自己一道出宮,還要穎姝去公主府坐坐。
正巧穎姝本就打算傳達兩家婚事的意思,便爽快地答應了。到了公主府與公主討論了六禮的時間後,長公主便拉著穎姝一起吃飯,更是派人去往汪家傳話。穎姝不敢拒絕好意,等回到汪宅之時,已然夜色垂簾。
她回到海棠館,正準備梳洗,卻是見著穎嫦早早便守在了裡屋,滿臉大量的神色,語氣更是尖利教人不適:“妹妹如今可是撿了高枝飛了,公主娘娘這般喜歡妹妹,莫不是,妹妹才是要嫁進公主府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