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虞的規矩,正式宴請都是提前三天發放請帖,開席當日還要派人過去通知。
問題是白天那麼多士紳、商賈,其中大部分人他都不認識。
就算是想要發請帖,都不知道該發給誰。
“夫人放心,揚州這一畝三分地,能瞞過為夫的事情不多。
為夫都發出了邀請,想來剛才過來迎接的眾人,今天不會離開揚州城。
凡是在揚州暫住計程車紳、豪商,全部發放請帖,肯定不會有疏漏。
一會兒下面的人,就會把名冊送過來。
稍後蘭師爺就會安排人起草請帖,在天黑之前,就能夠送到眾人手中。”
李牧淡定的說道。
核實身份難度大,那就索性一網打盡。
短時間內,大家又沒利益衝突,完全可以先做朋友。
在一眾士紳商賈中,他李大參將的聲譽,還算是不錯的。
雖然要價高了點兒,但收了錢之後,他是真辦事。
這一點揚州計程車紳可以作證,天元帝的赦免聖旨,確實給他們搞來了。
儘管只是皇帝的口諭,但話是在朝堂上公開說的,那就具備法律效應。
“夫君,宴請官員、士紳是應該的,邀請那些商賈過來幹嘛?”
景雅晴一臉疑惑的問道。
門第觀念,在大虞朝深入人心。士農工商的排名,讓商人永遠低士紳一頭。
尤其是在帝國行政中心的京師,再牛逼的商人,政治地位都不如一名舉人。
在她的印象中,商人都是不入流的貨色。
紈絝子弟打架,傷了一名秀才,都比打死一名商人嚴重。
“夫人,東南地區商業氛圍濃郁,同京師的情況不一樣。
這些豪商名義上是商賈,實際上也是士紳。
幾乎所有的豪商背後,都有一個地方大族在支援。
純粹的草根商人,甭管經商才華多高,都不可能做大。
為夫看似邀請的是商人,實際上邀請的是,隱於幕後的世家大族。”
李牧當即編出了一個理由。
真相是不可能說的,那太有損自己的偉岸形象了。
不是誰都能像他一樣,能夠平等的看待每一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