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百分之百的旁觀者,不管此前向楊利民承諾了什麼,既然人都不見了,說什麼都晚了。
我和關明珠在一起,她連問了好幾遍,我都搖頭,這當然是真的,金先生究竟怎樣拿下了楊利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真的是不知情。
“葉天,楊利民不是個好人,可是罪不至死,如果這件事是你做的,那就放他一馬。”
關明珠還是太善良了,很多事情上即使是受盡壓迫,還是更容易原諒別人。
我鄭重其事的搖頭:“這件事與我們無關,不要主動攬在自己身上,你會吃大虧。”
我們走出了文房齋,剛剛準備分開,兩輛越野車就停在了我們面前,直接把我們兩人拉上車,疾馳而去。
在車上我們被套上了黑布頭套,什麼都看不見,那些人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我和關明珠靠在一起,沒有一點慌亂,因為我的後盾是金先生,拿下了楊利民他們一定不會離去,還在監視著我。
我也是一個巨大的變數,金先生那麼聰明,不應該看不出,我不可能永久的站在某一方,而是隨著時間的變化,不斷的改變自己的立場。
假如有監控者進行追蹤,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
車子疾馳了四十多分鐘,終於停下來。
我們被帶進一個小房間,按在沙發上,很快就有人進來,摘掉了我們的頭套。
在我們對面有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兩個人,全都是楊家的人,他們的臉色無比猙獰:“葉天,現在就說說看誰下的手,帶走了楊利民?”
我能預想到這種畫面,所以並不驚慌:“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消失的,我已經接到好幾個電話詢問,但我也給不了答案。”
對面坐著的人嘿嘿冷笑:“如果你們什麼都不說,直接扔到池塘裡去餵魚,到那時想說也晚了!”
我明知道他們毫無證據,卻仍然覺得這些人行事過於囂張,早就應該打擊他們,讓他們變得老老實實,做正經生意。
假如只是欺行霸市,那就是人類社會的毒瘤,必須剷除。
“葉天,知道是你下的手,只要你承認,簽字畫押,讓我拿去交代,就可以放你走……”
其中一個人循循善誘,似乎已經對我非常關照。
只有江湖新手才會被他打動,大部分老手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們畫餅充飢,誰也不上當。
我搖搖頭,表示對於這件事真的不知情。
很顯然,他們不相信,畢竟楊利民曾經到文房齋諮詢一些事,也給我打過電話,大概還說過一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他們準確的把矛盾指向了我和關明珠,以及文房齋。
我們經過幾輪爭辯,我鄭重的告訴他:“你現在放了我們,還沒有觸犯法律,我們都可以置之不理,就此翻過一頁。”
這就是現實,假如他執迷不悟,就只能到鐵窗裡面去接受悲慘的命運。
兩個男人笑起來:“我在審問你們,不是你們在審問我。葉天,告訴我吧,到底是誰罩著你?在京城裡,是不是那個高官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