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貂蟬臉色一變,金先生也沉吟不語。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能看懂藥方。
“沒錯,只有虎狼之藥,才能配得上牽機。”
我絲毫沒有顧及耶律貂蟬的面子問題,主動權始終掌握在我手中。
金先生看著藥方,嘴角露出苦笑:“這張方子……如果放在以前,我只看一眼,就得把大夫斃了。”
我沒有多說半個字,他相信我,就是一碗毒藥,也敢喝下去,眉頭都不皺一下。
如果他不相信我,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如果我有事,一切財產,交給金浩,你的才能,足以輔佐他。”
金先生看著我,眼神漸漸變得堅毅。
這些話,等於是託孤。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託孤也沒意義。”
我放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真正的治療是在第二天中午的十二點鐘正式開始,正午時分,陽氣最盛,而金先生需要的就是真正的陽氣。
我依舊使用了包裹牽機的蠟紙,這次剪了三分之一,放入藥罐裡。
耶律貂蟬沒有詢問我做什麼,她相信我,金先生也相信我,多問無益。
當我親自坐在小電爐前熬藥的時候,春茉莉走進來,默默地坐在一邊。
“葉先生,穆桂英破天門,六子、四女、三升遷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沒時莫強求。”
春茉莉嘴角一彎,露出了微笑。
藥罐裡的藥湯沸騰了,藥香味傳遍了這層樓。
“剛剛貂蟬問,誰肯替金先生試藥,我主動站出來了。那兩個人,虛情假意,都是騙金先生的。”
我扭頭看看她,她的眼神溫柔而平靜,真的是很少見的賢妻良母型別。
“我想知道,藥湯喝下去,什麼時候見效?”
剛剛一瞥,我看清了春茉莉的五官,也看到了她的雙手、十指。
奇怪的是,按照我的判斷,她竟然是薄命之相。
如果金先生真的有六子、四女,肯定與春茉莉無關。
這就怪了,她是最關愛金先生的人,怎麼可能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