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云的地方就是天下,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可是人活著不就是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一切嗎,以陸邪的話來說,愛的人,愛的事,都是可以自己選擇的,生死不能選擇,可是走過的路我可以自己選擇,至少可以選擇如何去活著,如何去面對死亡。
雖然陸邪的心事重重,不過靜然確實很安詳的坐在了陸邪的身邊,每次靜然在的時候,陸邪就感覺很是安定。
今日的晴天閣熱鬧非凡,整個晴天閣爆滿,就連血衣樓的人也被劉鼎安排在包房中,外來之客都已經找不到座兒了。
府衙的官兵,谷家的下人,不夜鄉的全數人員,還有血衣樓的血衣人們都在盡情的享受這場盛宴,有人歡喜有人愁吧,歡離別之歡,優亦離別之優。
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南嶼城如此安定,註定了陸邪等人需要離開,這個天下還需要像不夜鄉等人的這種有情之人去平定更多的烽火之城。
頂級包房內,碩大的圓桌上擠滿了人,除不夜鄉七人之外,劉鼎,二柱子,谷琳,金夫人,靜文,靜櫻,圍坐在圓桌旁,場面甚是歡愉。
還未舉杯時,陸邪提議;“劉爺,要不您先提一嘴吧,在場數您最為德高望重。”
眾人也是紛紛贊同的點點頭,劉鼎卻是拒絕道;“怎麼說陸少爺也是大家的主心骨,這第一杯自然是陸少爺舉了,老夫何德何能輪得著呢。”
靜然湊了句嘴道;“劉爺您就別客套了,趕緊的吧,大傢伙舉杯的手都酸了已經。”
看著眾人已經提起了杯子,劉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舉著杯說道;“那老夫就說幾句。”
“有幸能夠結實在場的少爺小姐,讓老夫的晚年都能如此精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銀子有賺有花,夥伴有分有合,但是老夫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別忘了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夢想,最重要的還是彼此守護著的羈絆,要相信夥伴。”
“分別只是暫時的,老夫一直相信你們所有人,相信你們的初心,來吧,敬往事,也敬未來,敬朝氣蓬勃的你們。”
劉鼎似乎有些含著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臉的灑脫。
眾人也都是互相對視著,一切盡在不言中,環視一笑後,將杯裡的酒,放在了肚子裡,想說的話,也都放在了肚子裡。
當晚,所有人都爛醉如泥,要是說清醒的話,可能就是那幾個女孩子和陸邪唐風了吧,蕭齊明迦,劉鼎二柱子紛紛滿是酒意的勾肩搭揹著。
唐風看著陸邪還一臉鎮定的樣子,自己也微微有些上頭,保持著清醒說道;“陸邪,你不再喝點?”
陸邪只是輕輕的搖搖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嚎啕大睡的靜然,微笑道;“總得有人來收拾這些爛攤子吧。”
說罷,唐風也回過頭看著靈溪那搖搖晃晃的樣子,靈溪年紀還小,但是喝了幾杯之後也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時不時的會往唐風的身體靠,可是似乎又假裝鎮定的縮了回去。
谷琳藉著醉意,端著杯子來到陸邪的面前,豪爽的說道;“陸少爺,這杯我敬你。”
陸邪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唐風,隨後接過酒杯,見谷琳一飲而盡,陸邪當然也仰頭痛飲。
頓時谷琳又倒滿了自己與陸邪的酒杯,迷迷糊糊的說道;“陸少爺,這杯我替整個谷家敬你。”
又是一飲而盡的趨勢,看來今晚谷琳是不醉不休了,唐風立馬阻止道;“谷姑娘,酒是這麼喝的嗎。”
谷琳厭惡的掙脫了唐風拉著自己的手臂,哼道;“唐風大哥,你還是別阻止我了,或許,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呢。”
雖然谷琳嘴裡喊著唐風,可是那渾濁的雙眼似乎變得有神起來,直勾勾的盯著陸邪。
唐風怎麼會不明白谷琳的意思呢,只是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向陸邪示意,我也沒辦法。
陸邪輕輕一笑,將酒杯放下,擺手道;“谷姑娘,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與我們沒有直接的關係,所以為了身體,還是少喝點吧。”
谷琳看著陸邪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樣子,在看看穩穩的靠在陸邪肩膀上熟睡的靜然,深呼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