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噪一時的大學婚禮進行之時,林雙一本正經地逼問解渴同學:“每天兩封匿名信是你寫的?你居心何在?”
“沒有居心,每天都在練中文,寫了扔掉浪費,就乾脆發給了心中的女神。沒有給你造成困擾吧?”解渴同學關切地問,不太像變態人物。
“你不覺得匿名信很變態嗎?我每天都忐忑不安地度日。”林雙毫不留情。“而且字寫得真醜。”
“所以我告訴你,我在練字,你恰好是我心中的女神,這是一個隨機事件。”
權當這是一個隨機事件吧!
——
暑假,林雙想回家,卻被越發孤苦伶仃的母親告知,婚後必須在婆家過。
坐在李堅的跑車上,林雙的感覺空前彆扭,她知道自己人生踏上了一條違心的不歸路。這一剎那,突然後悔不已,既然心有不甘,卻又不作絲毫掙扎,這一矛盾令她內心絞痛。
第一次進公婆之家,也是第一次見公婆之時。突然轉變的兒媳身份,令昔日自由散漫的林雙,無所適從。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婦隨夫貴,林雙作為兒媳婦,還是恭恭敬敬地向公婆遞茶倒水。公公冷冷地接過茶水,拋下一句謝謝,而婆婆則適時噓寒問暖,問學習成績如何,問大學婚禮氣派不氣派。
飯桌上,林雙冷冷地面對李堅為之夾菜的滿腔熱情,婆婆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飯後,林雙被婆婆叫去臥房單獨聊聊,剛掩上門,臉上就迎上狠狠一巴掌,林雙猝不及防,耳朵頓時嗡嗡直響,感覺整個世界瞬間塌陷。
“你別不知好歹,不知有多少女孩都想擠進李家大門,你那態度是李家媳婦應有的態度嗎?”婆婆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我不信治不了你的小姑娘脾氣,這兩家人,沒有一個不被我打過的。”
林雙看著如此強悍的老女人,內心五味雜陳。她可以輕而易舉回扇數個耳光,令其醜惡的嘴臉閉嘴,甚至令其日後永遠閉嘴,她恪守的婦道卻在告訴她,不能。
她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欲哭無淚,迷惘、絕望之心一片空白。
李堅進入臥房,嫻熟地在後面一陣摸索及操弄。
林雙就這樣充滿絕望,在令人失聲尖叫的疼痛中,失去第一次。心底殘存的最後一絲幻想,隨之熄滅。
林雙完全不諳男女之事,她從來不參與女室友的午夜雜談,這方面僅有的認識,侷限於某次查閱古籍的發現,古籍對某段野史場景的描述很粗略,卻令她面紅耳赤。當時她還混亂地合上書,並迅速塞回原位,生怕被人看見。
她覺得男女之事如此齷蹉,要不是因為生活,要不是因為父母對傳宗接代的期盼,有哪位女人願意結婚!
作為女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孝敬長輩,相夫教子吧,林雙甚至主動去洗全家人的衣服。
婆婆對自己那巴掌下馬威所達到的效果,很滿意。
也不能說完全滿意,她的兒子還是當著自己的面,滿腔熱情地為兒媳夾菜。
懂事的兒媳婦,不應該讓這種事情發生,就算發生了,也不應該有下次。
婆婆不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