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豪車橫在工地土方出口,邊上零散地停放著數輛摩托車。
一位穿著拖鞋的中年男人,大聲嚷嚷:“砍死他,說多無用!”
幾位西裝革履的人物不動聲色。
段一被專案負責人叫來。
“你能不能處理?”對方說。
“你想給他們做嗎?”段一問。
“說實話我不想,不但單價他們要自己定,連方量也要按他們的方式計算。”專案負責人說。
“不相信最先進的測繪裝置和製圖軟體,只按車廂的松方算實土量,是不是?”段一說。
“正是!簡直是地痞流氓。”
“也許他們就是!”段一轉向尋畔滋事的眾人。“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想怎麼樣?”西裝革履的說,表情堅毅冷峻。“黃弟出來做工,都得跟我們打個招呼,你算什麼,敢出這個面?跟你明說吧,兄弟們買了那麼多機械,在家裡生鏽,沒飯吃了,要出來找飯吃。這塊地有糾紛,我今天就問你,你段一是要幫專案部出這個面的話,我就找你。如果你說這不關你的事,我就去找專案部。”
“砍死他,”拖鞋中年激動地嚷嚷。“說多無用!”
“我是來做事的。”段一說。
“你要是不出這個面,就把你們的機械全部撤走。”
“這個事我是做定了。”
“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能保證兄弟們會做什麼了啵!”西裝革履的說。
“砍死他,”拖鞋中年激動地嚷嚷,說完瞪著眼,轉身。“說多無用!”
“只能開戰了!”一位拖鞋少年聲嘶力竭地喊道。
“敢咬人的狗從來不亂吠!”段一冷冷地看著拖鞋少年。
拖鞋少年後縮一步,指著拖鞋中年說:“老鬼你上,砍死他!”
拖鞋中年惡狠狠地伸直手臂,指著段一,步步逼近,口中大聲嚷嚷:“你說什麼?你不想活了?信不信我砍死你?”
“砍人可是要坐牢的。”段一平靜地說,他冷冷地看著距離鼻尖不足一公分的老手指,想看清指甲縫內黑色物質的成分,雙眼卻無法聚焦。“這點我深有體會!”
拖鞋中年立刻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白紙,這出乎段一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