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涼意的秋風,橫掃不甘歸西的殘葉,最後一刻的肆意舞動,為蕭瑟的古院平添幾分蒼涼。
被風撩起的長髮,半遮冷豔的嬌臉,唯有筆挺身姿和堅毅的視線,不隨風搖曳。
對面的男子,被認定為邪惡與反叛的化身。手持大刀的身姿倒是一表人才。
外表的俊俏不足以抵消作惡多端的內在醜陋。
由此,林雙不得不舞動手中長劍。
秋蕭瑟,刀如飛流直下三千尺,劍似日照香爐生紫煙。
兩幫手下一字排開,恭候左右,目視各自的幫主。
現代的著裝,古代的刀光劍影,場面略顯滑稽。
林雙手持削鐵如泥的古劍,優美嫻熟的劍影,猶如天女散花。
說不定那招式就是天女散花,實戰的俠客豈能如同影視娛樂,對戰之時還有心思傻乎乎高叫自己即將施展的招式。
對手的大刀一截一截地變短,古劍甚至削入大刀手柄,血染紅了隨即捨棄的刀柄。
那廝被削掉了拇指頭,那廝慌忙引退。身後的手下隨即迎上。
片刻古院現場形成激烈混戰。
這不是街頭鬥毆。
這是武林對決,個個身懷絕技。
場面幾近失控。
一聲巨吼。一須臾老者現於門庭。
混戰頓時停息。
有意猶未盡的手下,在對手不備之時,飛出彈腿。應聲倒地的貨,導致眾人的神經再度繃緊。
“門派內鬥,你們反了,要自立門戶了嗎?”老者道。“哦,你們是反了,而且已經各自自立門戶。一個北鏢派,一個雙子鏢局。我古墓派歷經千年傳承,恐怕要衰落於這燈紅酒綠的二十一世紀。”
“師父,那廝揹著您做盡傷天害理的事。他已將武力介入俗世。您不清理門戶,也該廢他筋骨。”林雙道。
“此話當真?”老者望向他的大徒弟蕭明。“武林潛規則是不得驚世駭俗,真介入俗世的話,我不誅你,也怕你毀我派聲望,也難逃武林的追殺。”
蕭明摁住手腕動脈,斷失的拇指傷口不再噴血。手下遞迴地上找到的斷指,他擅自接合,手下緊接著纏上白藥創可貼。
“沒有的事。”蕭明一副生意人特有的冷靜。“那問題少女倒是越界經營,越界經營偏偏不觸及武林潛規則。她本次告狀是因為她的野漢子被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