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夥子捂著嘴，韓楓收回了探出窗外的槍。
最終，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韓楓數十輛載具浩浩蕩蕩的出了監獄，再也沒人敢說半句反對的話語。
出了監獄，車隊慢慢提速。靠在副駕駛座位的靠背上，韓楓卻喘起氣來，就連眼神都慢慢變得失焦……
“韓楓，你還好吧？”看到韓楓情況不對，坐在後面車艙裡的林瀾伸出手，拍著韓楓的肩膀問道。
“啊？”被林瀾一拍，韓楓明顯是被驚到了。在林瀾稍顯詫異的目光中，韓楓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是不是被嚇到了？”突然，林瀾看著韓楓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哎？”雖然韓楓沒有直接回答，但說話的語氣和眼神中閃過的驚奇出賣了他。
看到韓楓“預設”式的回答，林瀾拍在韓楓肩頭的手稍微用了用力，打氣似的捏了捏。
從監獄出來到現在，數分鐘過去了，其實韓楓一直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腦海中一直迴響著自己開槍時的聲音。就連劉潤的腦袋被子彈擊中的瞬間，這樣的畫面也一直在重複……重複……
說來也好笑，當時韓楓用溼巾慢動作擦自己身上的血跡時……其實是動作不敢太大，生怕自己吐出來。
雖然自己開槍殺過無數的喪屍，但親口讓紅警士兵殺人還是頭一遭，自己動手殺人更是第一次。
喪屍雖然是人形態的另類“生命體”，但在韓楓的眼中就是死人無異，所以即便開槍近距離擊殺喪屍，並不會給自身帶來罪惡感。
“……法，只能看你自己……”
突然，韓楓好像聽到林瀾斷斷續續的聲音，知道是自己失神沒有聽清，反應過來後趕緊問道：“啊？你……你剛說什麼？”
“……我說，沒有太好的方法，只能看你自身的心理素質了。”無奈，林瀾只能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軍人……在戰場上殺人，會不會像我一樣？”看著林瀾，韓楓突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隨後又問道：“那他們是怎麼處理自身這樣的問題的？總不能上了戰場還不敢開槍殺人吧？”
“額……”這個問題貌似難住了林瀾，林瀾欲言又止的好幾次，最終也沒說什麼。
看到糾結的林瀾，韓楓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這個狀態也許真的知道克服自己現在心理的方法！本著“趁熱打鐵”的精神，韓楓追問道：“快說，有什麼方法能克服。”
“多殺，自然就好了。”斟酌許久，林瀾又說道：“習慣了，就好了。”
“多殺？意思讓我多殺人嗎……你們都是難受一次又一次習慣了殺人的感覺嗎？”韓楓被林瀾的言語驚呆了……不自主的一連問出數個問題。
“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軍人都用來是上戰場的。在軍人上戰場之前，是經過層層篩選，並加以訓練出來的。在他們的訓練裡，針對不敢殺人，或者殺人後的應激反應，都有全面的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