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畫的嘴角不自覺的抽蓄了兩下,卻還是笑著說道:“知意,你在說什麼呢?我對你父親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無論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援他。”
“呵,你們母女倆真是一個德行。”
孟如畫看著雲知意趾高氣昂的背影,剛剛滿是柔和的臉上早已面目猙獰。
雲知意下了樓,張管家堅持要送她,雲知意拒絕不了,只好上了他的車。
“大小姐,我知道您一直記恨老爺,可老爺畢竟是您的父親,這兩年,他的身體是真的不太好。”
“張叔,你就別配合他演苦肉計了。”
“不是演的,老爺這兩年一直都在吃藥,他為了不讓你擔心,一直不讓人告訴你,大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醫院查他的病歷。”
雲知意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問到:“他得了什麼病?”
“心臟衰竭,不過大小姐也不用太擔心,還好發現的早,一直在積極治療。但醫生說了,他不適合再高強度工作,也不能壓力過大。”
一路無言,雲知意最後在霧色酒吧下了車。
此刻的她只想讓酒精麻痺自己,以期望短暫的解脫。
她就算再恨她父親,但畢竟血濃於水,
真的要聯姻嗎?她不願意。
雲知意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喝了。
她用力拍打自己的臉,將早就抓亂的頭髮歸於耳後,提起包包起了身,
身體搖搖晃晃,她低著頭走了兩步,忽然撞見什麼人的胸膛,一股讓她舒適的香味在鼻尖縈繞,
她眼神迷離的抬起頭,又重重揉了揉雙眼,這才迷迷糊糊的說道,“又是你啊,沈先生。”
男人墨瞳如水,嗓音溫柔,“還能走嗎?”
“能,能……”
雲知意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沈知深及時伸手扶住了她,“我送你,正好順路。”
“不用麻煩了,你還在上班呢。”
“沒關係,這麼晚了你醉成這樣,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