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翼飛有些震驚,僵硬著身子直起腰來,“你要報警?”抓他這個曾經的戀人?
“你走不走?”湛清漪冷冷抬頭,“你不走是嗎?那我們走。”她是氣得狠了,轉眼又把剛才心裡的不快給忘了,拉了黎子陽就走。
“站住!”肖翼飛大怒,憤怒使他就快要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就衝過去,一拳向黎子陽後心他還真敢出手!
聽到風聲,黎子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怎奈他雖然學過防身術,但畢竟不是肖翼飛的對手,眼看就要被他一拳飛,眼前人影一閃,湛清漪已經擋到他前面去!“清漪?!”他駭極大呼,卻半點法子也沒有,急得要吐血!
肖翼飛是高手無疑,就在他的拳要“親”上湛清漪胸前的一剎那,突然轉了個方向,直直砸到了她旁邊的牆上,一聲悶響過後,有絲絲的血慢慢滲了出來。
湛清漪仍舊面無表情,不驚不懼,“我是黎總的保鏢,你要傷他,先過我這一關。”
黎子陽的心驟然落下,但聽到她這句話,不免悵然若失:你擋在我前面,只是因為,我是你的僱主嗎?
肖翼飛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湛清漪拉著黎子陽的手出去。
湛清漪僅存的體力只夠維持著她走出大門,接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往前就倒。意識漸漸朦朧之際,她好像聽到黎子陽的驚呼,還記得自己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景物,雪青色窗簾,淡藍色床罩和棉被,床上散發著只屬於黎子陽的、淡淡的清香,湛清漪感到一種莫名的心安,儘管已經睡得夠了,但酒醉後的頭痛讓她好不難受,把臉往枕頭裡用力壓了壓,忍受著太陽穴上的跳痛。
有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照進來,不用想也知道,天已經亮了,而且是大亮她這一覺睡得還真是夠長、夠沉的,中間發生了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摸著自己身上乾淨的睡衣睡褲,她想不臉袖彆扭都難她自己不能動,昨晚喝成那樣,肯定吐得夠嗆,不是黎子陽替收拾的,還能有誰?
門一響,黎子陽走了進來,看到她這樣子,無聲地笑了笑,“醒了就起來喝杯牛奶吧,我知道你頭會很疼,但一直睡也不好。”
這麼體貼?湛清漪轉過臉來看他,“你不用上班嗎?”對了,她得寸步不離地守著他才行,她賴床到現在,人家怎麼上班?
“總部那邊的事我已經處理過了,沒事,”黎子陽左手把牛奶遞過來,右手則垂在身側,好像不太著力,“先喝了它,肚子一定很難受吧?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別學人家酗酒,你恨我怨我,不是應該找我算賬嗎,盡折磨自己,算什麼本事?”
湛清漪呆呆看著他,一向伶牙利齒的她居然反駁不得,還真是沒面子。
“喝啊,”見她不接,黎子陽乾脆把杯子遞到她嘴邊,稍稍用力灌下去,“我知道你有話要說,先喝了它,養養力氣。”
湛清漪的肚子確實在咕咕叫,牛奶的鮮香味兒引誘著她張開嘴,一口氣喝了下去。
黎子陽抽了張面巾紙給她,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