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黎子辰所說的那家咖啡店到了,她停好車,跟著他走到裡面去,才發現這裡人很多,環境很嘈雜,客人大都是一些穿著怪異、染髮畫指甲的年輕人,好像不是談生意的地方吧?
看出她的疑惑,黎子辰不懷好意地笑了,“怎麼,你好像不喜歡這樣的地方?”
湛清漪揚了揚眉,儘量簡單地回話,“副總喜歡就行了,對方到了嗎?”
黎子辰掃了場子裡一圈,目光在一個角落那張桌子上停了下來,“喏,在那邊。【全文字閱讀.】”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正坐在桌邊喝著啤酒,看到黎子辰過來,他立刻站起來,雙方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很熱情地握住了黎子辰的手,“黎副總,請請!”
“請!”黎子辰回以同樣的熱情,抱住對方,在他背上拍了兩掌,同時在他耳朵邊壓低了聲音說,“就是她。”
男人會意,故意裝做很客氣的樣子,“這位小姐,我跟黎副總有生意要進包房談,你是不是要一起進來?”
湛清漪點了點頭,“兩位請,我在門外等,不會打擾到兩位談生意的。”
男人點了點頭,和黎子辰一前一後往樓上的包房走,湛清漪隨後跟了上去,結果在樓梯拐彎的地方,一名端著托盤的男侍應生毫無徵兆地閃身出來,她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直逼了過來,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但對方撞過來的速度更快,就聽“啪”一聲響,托盤上的酒瓶掉到地上去,應聲而碎,血紅的酒灑了一地。
“啊呀!”侍應生大叫,一臉驚慌,“小姐,你怎麼能這樣!?這酒很貴的,酒瓶打爛了,你要賠償!”
湛清漪皺眉,抬起腳看了看滿褲腿的酒漬,“我為什麼要賠?是你走路不小心,關我什麼事?”
“小姐,你是不是不講理啊?”男侍應生好像認定了是湛清漪的錯,抬高了下巴,抱著胳膊,一副誓死抗爭的樣子,“我好好的走樓梯,你無緣無故找翻我的酒,你說怎麼辦?這酒很貴,反正我賠不起,客人還在那邊等著呢,你看著辦。”
正喝酒聊天的客人看到這邊出了事,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把湛清漪圍在了中間,小聲地議論著。
湛清漪嘴一張,才要說什麼,赫然發現黎子辰不見了,她眼裡精光一閃,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給我聽好了,第一,我沒有打翻你的酒,是你自己撞到我身上,第二,你這瓶酒很普通,最多不超過一百塊錢,我相信,你賠得起。”
扔下這句話,她三兩下撥開人群,在男侍生聲氣急敗壞的大叫聲中跑了出去,左看右看,都不見黎子辰的人影。“跟我玩金蟬脫殼是不是?!好,我還你一計守株待兔!”她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黎子辰如果想要離開,肯定要去打車依他的自命不凡,當然不會沒品到去擠公交車,而這個地方因為太偏,通常很難打到車,離這裡最近的一個計程車停車點,她恰好知道。等她轉過一個彎兒時,果然看見黎子辰一臉得意地往這邊走過來,左看了右看,等車呢。
“自己有車不坐,偏偏來打車,副總是想體驗下層人民的貧苦生活?”湛清漪在黎子辰驚訝惱恨的目光中走過去,氣定神閒地看著她。
“你、你這麼快就”黎子辰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很難相信的樣子。
“果然是副總搞的鬼,”湛清漪已經想到這一點,絲毫也不覺得驚訝,“副總為了擺脫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那接下來,副總想用什麼招?”
被抓了個現形,就算黎子辰臉皮夠厚,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打了個哈哈,“今天的生意不談了,回總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