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邰皺眉,道:“應該是沒有,就算有應該也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不足以憑秦法而殺之!不知王爺為何會如此一問?”
贏遠銘看著李邰,淡淡地說道:“王爺不要忘了,陛下前兩日可是還設了一個巡查使之職,你知道這個職位是誰嗎?若是李喑犯了大罪,正好被巡查使知曉,那麼,丞相要如何做呢?”
贏遠銘並不打算將贏空辰擔任巡查使的事情告訴李邰,畢竟,這件事情是皇帝與鎮北王一脈的秘密,而且,將這件事情告訴李邰,李邰恐怕又得心生懷疑。
畢竟巡查使這麼大的權力,皇帝若不是因為信任,為何要給予贏空辰?
如果贏遠銘是李邰,他也會這麼想的,所以,贏遠銘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他的隱瞞,在之後會掀起多大的巨浪。
李邰聽到贏遠銘的話,眉頭又緊皺起來,問道:“王爺,你也不知?”
贏遠銘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丞相啊丞相,陛下都對孤露出殺機了,還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孤嗎?”
李邰點了點頭,也沒有懷疑,畢竟贏遠銘說的話確實對,贏空離都對贏遠銘露出殺機了,又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一顆棋子暴露給贏遠銘呢?
所以,李邰壓根就沒往贏空辰那裡想。
李邰看著窗外,嘆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這個時候也只能希望那位別折騰了,若是犬子真的是罪有應得,那臣也就認了!”
說著,李邰全身氣勢一變,眼中充滿了寒芒,繼續說道:“可若是毫無證據的胡攪蠻纏,那臣也不是吃素的!”
贏遠銘看著李邰,眉心直跳,想到贏空辰擔任了巡查使,贏遠銘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若是贏空離在這裡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定會拍手叫好,因為兩人的分析已經基本接近於他的計劃。
幾息之後,李邰將氣勢一收,看到有些出神的贏遠銘,忙道:“剛剛是臣沒注意,有些失態,還望王爺恕罪。”
李邰還以為贏遠銘是因為他剛剛的失態才有些出神,他怎麼能想到,贏遠銘是想到贏空辰擔任了巡查使才有些出神。
聽到李邰說話,贏遠銘這才回過神來,沒有解釋,任由李邰這樣想,然後擺了擺手,道:“丞相說笑了,是孤慚愧啊,竟然在此處都能失神,當真是慚愧啊!”
李邰搖了搖頭,笑道:“王爺何出此言,此事是臣之過也!”
然後話鋒一轉,道:“王爺,你以為此刻該如何,那位的手段我們也看到了,終究得有個應對措施,否則,清道宗之事必將重演!”
贏遠銘喝了一口酒,道:“丞相不必多慮,吸取上次的經驗,將保護措施做好,不讓他有可乘之機!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李喑那邊一定不可以有違秦法之事,否則,不說陛下,就算是孤,也要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