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白天的戰場斬殺數只有兩千餘,三萬五千人斬兩千餘,將近十七八個人分一個斬殺。
可這祝屠居然一個人殺了十八個。
他有些懷疑這傢伙是割別人的戰果雞。
結果馬上就有不少人站了出來,為祝屠證明。
祝屠也抬著頭道,“我只割我殺死的遼狗雞。”
看他們這樣子,這事情看來不會錯了。那這事真是驚人了,一個府兵隊頭,嗯,應當是北衙禁軍神機營的一個隊頭,居然在一場戰鬥中就殺了十八個,可不是一整個戰役。
是一場戰鬥,其實就打了半天而已。
這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他是怎麼做到的,總之這是一個人才。
就憑他雞兒受傷都不下火線,都知道,這真是個猛人。
“來人!”
李超一聲大喝。
旁邊計程車兵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李超要治祝屠的罪呢。
雖然他們不太接受割敵人雞吃,可更不願意看到祝屠因此獲罪,一群士兵齊聲跪下。
“求相國饒過祝振東這次。”
“求相爺高抬貴手!”
李超皺眉。
“你們起來。”
“請相爺寬恕。”
士兵們不肯起來。
“起來吧,我又沒說要治他的罪。”
一群兵都愣了,不是治罪,祝屠吃人肉難道沒事?
李超負手而立,面對著那群跪著為祝振東求情計程車兵,緩緩的朗誦了一句詞。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高麗血。”
“突厥人是人嗎?高句麗人是人嗎?他們是人,但也不算人,這些人是胡虜蠻夷,尤其是祝振東吃的這些人,他們無故犯我疆域,害我同胞,不要說他,就是我,也恨不得扒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老祝愣愣的站在那裡,傻了。
李超繼續道,“祝振東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入侵的遼虜。老祝不但沒錯,還有功,大功。一人擊殺十八名遼虜,此等戰績,可謂驚天動地。尤其是他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不下前線,堅持到最後,這等勇氣,值得嘉獎。”
“我現在宣佈,特別嘉獎祝振東戰功,特提升為神機營校尉,錄勳三轉,授雲騎尉。”
神機營校尉,管一團兩旅二百人,是從七品下。而云騎尉,則是視從六品的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