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疼,祝振東咬緊牙關,把纏在左手上陰燃著的火繩,湊到剛綁在槍頭下的火藥筒引信上。
一股煙冒起。
祝振東大喊一聲,“我幹你孃!”
砰!
一聲爆響,梨花槍火藥筒噴射,那個剛抽回長矛準備再捅一下的靺鞨武士,被噴了個滿臉開發。
比祝振東剛才那聲慘叫更響,老祝咬著牙,端著噴射過的長槍,用盡全力往馬上刺去。
敵騎捂著臉,絲毫沒有看到這一記報復的長槍,被一槍捅個正著,墜落馬下。
“第二個。”老祝忍著痛,顫抖著聲音吐出三個字。
說完,他低頭。
大口褲已經被一片鮮血染紅。
那個位置,正在襠部。
扯開褲帶,祝屠低頭一看。
“我幹你姥姥!”他悲呼一聲,淚如雨下。
“隊頭!”
後面的旗手上前道,“隊頭,你受傷了。”
祝振東悲呼,“我的傢伙斷了!”
旗手湊過來看了一眼,直吸冷氣,這也太慘了。
“隊頭,我幫你包紮一下。”
“隊頭,傷的太慘了,好像已經不中用了,要不乾脆割了吧!”
“別。”老祝連忙制止已經抽出刀來的旗手,“他孃的,說不定還能有用,別割,給我包上。”
“隊頭,要不你先撤下去治傷吧,這裡有我。”
祝振東咬著牙,“不割他十條八條高句麗的狗玩意,老子絕不退下!”
說完,他接過旗手的刀從身上割下一塊衣襟,自己忍著痛把自家兄弟給包紮纏上,重新系上褲帶。
祝振東從身上再掏出一支火藥筒,恨恨的往槍上綁。
旗手見如此,也不再勸,自己也連忙往自己的旗槍上綁火藥筒。他是隊裡的旗手,在全隊裡,僅次於隊頭隊副,算是隊裡的第三把手。
做為旗手,他的責任重大。他的武器,就是他的旗,隊旗也是一把槍,一把有旗的槍。現在,這把旗槍上,還綁著一個噴射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