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都很興奮,收復豐州,這是件大功。那是賞賜,是田地、是戰利品,有絹錢,是牛馬賞賜。
“聽說豐州有六百萬畝耕地呢!”
“沒錯,六百萬畝呢,都是水澆地,另外還有許多草場呢。那地方,比靈州還肥沃的多呢。你知道嗎,聽說黃河在那裡,水面有六七里寬呢。那裡水勢緩,地勢平,土壤肥沃,地勢平坦,比關中還好。”
六百萬畝水澆地,把府兵們都震的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許多來自河南、山南東、山南西的府兵,他們來的晚。到達靈州的時候,靈州早就收復了。
因此他們都沒機會在靈州分上田地。
看著早來的關中府兵,在那肥沃的靈州平原上,一人分到二十畝水澆地,三十畝草場十畝林地還有兩畝宅基地,他們不知道多麼的羨慕。
來的晚,只能分到鹽夏延綏等諸州去,那邊都是黃土高坡,可沒有如靈州這樣好的平原,更別說阡陌相連的平原水澆地了。
現在,聽說北面的豐州居然有六百萬畝的水澆地,這些人眼睛都紅了。
打靈州沒趕上,這回打豐州總算趕上了啊。
六百萬畝水澆地啊,這裡總共五萬唐軍。
有人扳著手指著算,“六百萬畝水澆地,五萬唐軍,全分下來,就算給在靈州分過地的也再分一回,一人也能分十二畝地啊。”
十二畝地,水澆地一畝當那些山南來計程車兵老家好幾畝。十二畝水澆地,多幸福啊。
“蠢貨,六百萬畝地,五萬人分,一人是一百二十畝。”
“一百二十畝?”
那個山南來的府兵被罵了蠢貨,可一點也不介意。真的,他此時心裡全被那一百二十畝幾個字給填充滿了。
一百二十畝水澆地啊,這麼好的田這麼多,能種的過來嗎?
“其實也不可能分這麼多的,六百萬畝水澆地,不可能全分給我們。我估計一人分個三五十畝,倒有可能。”
“三五十畝也很多了啊。在俺們老家河南,可分不著這麼多地,我原來沒點上府兵,家裡五個丁呢,一丁才分了八畝地,全家十好幾口人,才四十畝地呢。這還是現在大唐天下,在前隋的時候,我家還是十多口人,可一家只有二十畝地,每年都得給鄉里地主佃種,才能掙飯吃,後來遇上徵遼,又是加派糧,又是加役運糧,可苦了。挖運河、修東都,都去過。”
“豐州離中原就是太遠了點,在這裡分地,沒靈州安全吧。”
“有啥不安全的,豐州其實挺好的。我跟你們說,豐州地利很好的,北面是陰山,那山可高大了,跟秦嶺差不多吧。西面是狼山,跟靈州的那個賀蘭山差不多。再往南是片大沙漠,有陰山、狼山和那個沙漠,就把北面的草原蠻子擋住了的。豐州南面又是黃河,黃河南面也有不少跟豐州一樣的平原好地,再往南點,又是一大片沙漠。”
“那往東呢,東面就是前套啊,那邊突厥人多。”
“後套跟前套雖然挨的近,但兩個平原之間有山擋著,那有一座大山,叫牟那山,跟狼山一樣很高大。因此前套後套之間,黃河相連外,陸地上也只有一個口子相通。只要咱們收復了豐州,再把這個口子一堵,豐州可就相當安全了。”
“哥你懂的真多。”
“其實我也是聽我們校尉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