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侮辱。
心裡頭不爽,多喝了點酒,便藉著酒意在這裡胡鬧。
眼看著有人出來,侯君集瞧了兩眼。
這不是武士彠嗎,義原郡公,太原功臣,還得過免死金券的。不過早年也只是一個賣豆腐的,後來賣木材發了財,出錢買了個隊正當,再與太上皇交結,才風光一時。
但此一時彼一時啊。
原來武士彠那是太上皇天子元從的大將,地位倒跟他現在左羽林大將軍一樣。而且死了妻子後,太上皇還親自替他選了前隋宗室女楊氏做續絃,一個商人子倒也娶上了前隋皇族女,雖然娶的那楊氏,當時已經四十多歲了,但那好歹也是個四十多歲還未嫁過的前朝皇族女啊,哪怕如今楊家不是皇族了,那也是關西弘農楊氏,名門啊。
以前侯君集是不敢招惹武士彠的,不論爵位官職還是地位,都無法並提。
可是現在嘛,武士彠只是太上皇的一條狗,太上皇都被他們關在太極宮裡了,武士彠算什麼?
無主之犬而已。
“哎呦,這不是義原郡公武侍郎嗎?怎麼了,我們吵到你了?”
“某隻是覺得,在今日這樣的場合,那樣大聲喧譁,未免是對主家不敬,失了禮數。”武士彠道。
侯君集冷哼兩聲。
“是不是失了禮物,有沒有對李家不敬,這也是李相或者李家說的話吧,這趙國公府,什麼時候一個姓武的外人能夠做主了?”
這話格外的刺耳,也充滿了對武士彠的不尊和蔑視。
武士彠雖然做了一段時間的冷板凳了,可以沒受過這種氣啊,以前的小字輩,如今公然侮辱自己,氣的面色脹紅。
“哈哈哈!”侯君集看到武士彠那吃憋的樣子,無比舒暢。冷哼一聲,也不理會武士彠,繼續和張亮他們大聲喧譁。
剛從外面進來的李超,正好看到了這一幕,臉色也極為不好看。
不管如何,今天這酒宴是李家的洗三宴,武士彠不管有沒有成為李家的親家,那都是李家請來的客人。
侯君集也是客人,武士彠也是客人。
侯君集在李家的客廳裡,這樣侮辱武士彠,那就是對李家的不敬。
更何況,武士彠現在還是李家的親家呢。
“親家翁,你莫生氣,此事我來。”李超過來。
武士彠看到李超,搖了搖頭,嘆了一聲氣,“算了,正得勢的新貴,我們只是些過氣的老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你今日是我的客人,在我府上受侮辱,那就是我的失禮。況且,你還是我的親家呢。”
李超不顧武士彠勸阻,來到侯君集一群將領面前。
“哎呦,趙國公回來了,趙國公,一直找你呢,來,我們還沒敬你酒呢。”
李超掃了侯君集一眼,又看了張亮一眼,後面還有侯君集和張亮的一群養子,都是在羽林軍中任職的,今天也來了好些個。
一夥人各個都喝的面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