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有,尤其是主持營建新都的可是李相國啊,你看李相過去建洮州城、建江心市,建寧武城,那些商人可都是得了不少利啊。”
“是啊,若是李相把建寧武那套用來建新都,那還真的有甜頭,就怕不一樣啊。”
商人們現在對於李超都有點盲目的信任,甚至有不少的商人,都把李超當成那財神爺來拜了,讓匠人制了李超的小銅像小石像小木像什麼的,隨身帶著,早晚拜幾次。
沒辦法,點石成金之名太盛。
在洮州,開江心市,打通西南絲茶商路,現在這條商路,讓多少商人發了財。而李超後來收復朔方,又建了寧遠、鎮遠、麟州三個邊市,連帶著西域絲綢商路也通暢了,還跟突厥人談判達成協議,現在中原商人也能再進入草原,深入漠北等地交易了,哪怕是本錢小的商人,可只要肯吃苦,膽子大,往草原上去交易一次,也能賺上不少。
幾條商路,幾個邊市的火爆,甚至都帶動著中原的許多作坊火爆起來。
如今南方到處都是新建的茶園、茶莊,種麻栽桑的面積多了起來,家家戶戶都有織機,到處都紡織。甚至一些商人,已經開始學李家一樣,搞起規模化的工坊,置辦大量的織機,請來許多少女,大批次的紡紗織布織絲。
大量的絲綢、布匹,製成後交給外貿商人收走,運去邊關。
李超,確確實實的改變了許多人的生活。
對於商人們來說,李超這位朝中重臣,那就是他們的朝中靠山啊。
當然,也有不少御史彈劾李超。
訊息一出來,這些人紛紛風聞上奏。
彈奏李超是瞎折騰。
長安城才興建不過幾十年,現在又去營建一座新都,這有半點必要嗎?他們只聽說李超說不要朝廷的錢就能營建新都,也不去想李超究竟如何能做到,反正他們自認為自己肯定做不到,一口咬定,李超肯定是要搞加稅加徵,然後強徵百姓服役勞作。
勞民傷財。
一條條的罪狀,全都往李超身上甩去。
“李超不務正業!”
“當追李超之罪。”
“出爾反爾,當初反對遷都者李超也,如今提議遷都者,亦李超也!”
甚至不少和尚都跳出來抨擊李超。
說什麼這啊那啊的,反正就是說李超這人怎麼樣怎麼樣不好。
柴紹更是毫不客氣的直接上陣,他上萬言奏章,稱:“李超確實曾有功於朝,但李超仗著有些功勞,就目中無人,胡作妄為。逼迫僧尼還俗,搶奪寺產,如今又要遷都,完全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根本沒有考慮到朝廷、考慮到社稷。如今天下外患外息,內部也未安穩,正是需要休養生息,恢復民力之時。李超卻要營建新都,大興土木,這不是禍亂國家是什麼。新都一建,到時必然又是百姓負擔沉重,置民於水火也....”
李世民看到這封奏摺,一臉陰沉。
不論是佛寺整改,還是要營建新都,這些都是經過他同意了的。柴紹這麼一通話,豈不是含沙射影?
那些佛寺早已經龐大的令人觸目驚心了,和尚們比朕還富有,比大唐朝廷還富有,這難道正常?
柴紹堂堂大唐貴族,還是兵部侍郎、大將軍,難道連這麼淺顯的東西都看不明白?還是說,只是因私廢公,因為私人恩怨,而故意攻擊李超?
李世民把柴紹叫到了宮中,當頭蓋臉的臭罵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