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使君統兵,向來以少勝多,至今未曾一敗,每次都贏的漂亮,有如奇蹟。說張使君是軍神,沒毛病啊。
軍神,每個洮州軍民都認同這個稱號。
現在人人都以此稱呼張超了。
張超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二十多歲的軍神,這真不是什麼好事。朝廷會怎麼想?皇帝會怎麼想?
越多人認可他張超是軍神,這個名聲的殺傷力就會越大。
軍神之名可不是什麼好名頭,這東西現在也許看來挺好笑而已。畢竟張超才二十來歲,仗也沒打過幾個,誰都知道這是黑他。
但以後張超官職升高,或者說仗打多了,等到他將來位置高了,那麼他這個軍神之名就會很受忌憚了。
踏馬,這是不讓他低調啊。
李建成太蠢了,也許他想用這種方式,迫幾位大將表明態度,投到東宮去。可張超卻認為,這絕對會起反作用。
李靖和李世績本來都是那種很謹慎小心之人,李建成這樣搞,他們只怕越加會保持中立了。原本可能還會比較傾向東宮,畢竟他是代表著儲君。但現在,估計他們都為建成的愚蠢驚呆了,然後會遠遠的與李建成保持距離。
“定方,給你一個任務,帶騎兵去巡視一趟黑冶利的地盤,若是遇到敢踏足其上的其它部族牧民,將他們驅趕。記得,不要傷人。”
“可若是他們不聽勸告呢?”
“那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張超回答。
蘇定方無奈,“這些番人從來都聽不懂道理的。”
“我知道,但我們要先禮後兵,先跟他們講講道理。”
“然後他們不聽就動手?”蘇定方很來勁,上次江心市一戰,蘇定方也加勳三卷,授了柱國之勳,還得了個開國伯爵位,有了一百戶真封,又得到賜金紫的榮耀。
賞了一千畝永業田。
他現在對打仗可是很有興趣的,巴不得能跟吐谷渾人開戰。
“先不急,我們這段時間要消化消化戰果。而且新兵還得訓練,府兵們還得回家趕著秋播呢。你就沒事去黑冶利地盤上逛一逛,去插一些界碑,樹幾面旗幟。”
“這...”蘇定方有些洩勁,這樣的事情有什麼意思。
“做事情得有鋪墊,好比你跟你家小妾,總得有些前戲吧?”
蘇定方無語,這比喻。
“總之呢,我們就是要宣示我們對那片土地的所有權,立碑、插旗。甚至可以搭幾個帳篷,對那些越界的番部牧民要好聲好氣的宣示主權。”
“一次不行呢,我們可以二次,二次不行我們三次。”
“番人越界,我們得嚴重抗議,表達我們的堅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