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暫時回不來了。
皇帝因隴上形勢,破例授三郎為洮州刺史兼都督,要留在洮州鎮守。
“為何三郎立了大功,卻還要留在邊關?”崔鶯鶯不解,要鎮守邊關,也應當派一位大將鎮守,丈夫只是一個文臣啊。
“這事情說來有些複雜,因為三郎救了秦王,固然於朝於秦王有功有恩,可卻惹太子不高興。”
“是太子不讓三郎回來?”
“其實留三郎在洮州是秦王的意思?”
崔鶯鶯不解。
“因為這次的事情,東宮是容不得三郎了。秦王擔心三郎回來後,太子會對他不利。因此便讓三郎留駐洮州,這事情奏到朝廷,陛下同意了。”鄭善果說到這些的時候,其實心裡也有點複雜。
他倒不覺得張三郎一直是秦王的人,他只是覺得這個外甥女婿救秦王只是從公處想,沒把兩位皇子間的內鬥放到朝廷放到抵禦外侮之上,這其實是很值得稱讚的。但明顯,太子卻認定張三肯定早就與秦王是一夥,最起碼這也是腳踩兩隻船的牆頭草。
“三郎要在洮州呆多久?”
“也許得一段時間,也許會很久。”
這個事情鄭善果也說不清楚,一切看形勢。若太子不肯原諒張超,那他還是在外多呆些時間更安全些。
畢竟洮州天高皇帝遠,回到長安,那卻是在太子眼皮子底下,總容易被攻擊甚至是陷害的。
從長安回來,崔鶯鶯一直有些悶悶不樂。
丈夫的太子洗馬、崇文館大學士、崇文館副館主職都已經被免去,看來確實如舅父所說,太子竟然因私廢公,只因丈夫救援了秦王,就心懷怨恨了。
今天又有訊息傳到。
跟隨丈夫出征的三千灞上募兵,都被朝廷下旨留在了洮、渭、岷、芳諸州,被朝廷點為府兵。
朝廷下令,讓這些府兵的家眷選擇是否遷移前往,如果願意遷去,朝廷會組織遷移,還會給他們一筆安家費。
這是屯田戍守,且耕且戰。遷他們的家眷去,也是移民實邊。
“我要去洮州。”
崔鶯鶯下定決心道,既然丈夫可能一時半分回不來,那她就去丈夫那。
等晚上老爹回來後,她說自己的打算。
老爹想了想,“你真想好了,也行。我今日也在東宮領了調令,我已經請求調往洮州了,上面也準了。你想去,那乾脆我們全家都搬過去。”
七娘有些不捨的道,“那這個家怎麼辦,還有長安城裡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