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可知那枚大嶽令牌是何種樣子?”墨紫靈清冷問道。
那參將一直跟在張侍郎身邊當然見過楊琛那枚令牌,當下說的詳細精準。
“搜身!”
李妍身後一名北鳳副將從楊琛身上搜出了那枚令牌呈到墨紫靈面前。
“張侍郎,說說你為何棄軍資不顧?”
擦了擦汗張侍郎又詳細說了犬戎人火攻的情形,說自己判定當時的情形若要護住軍資只怕會白白折損不少兵士,且那種情形根本護不住軍資,只能先顧著將士性命要緊。
“大嶽王軍和西嶽軍隊各有多少損傷?”
“回君主,西嶽死兩千人,傷一千多人。”張侍郎痛聲回稟。
楊琛看墨紫靈看向自己只得說:“稟君主,大嶽王軍死······一萬八千餘人,傷三千餘人。”
議事廳內譁然,楊肇更是面露羞愧;墨紫靈冷笑一聲:“大嶽五萬援軍,到得隴州城內竟不到三萬人,楊將軍果然好,很好!”
“本君想問驍騎將軍一聲,大嶽王軍駐守各諸侯國,在對外戰事時到底由大嶽主將指揮還是諸侯國主將指揮?”
楊肇起身啞聲回道:“若無陛下指定,由諸侯國主將指揮。”
“很好!來人,將楊琛押出去斬首示眾!李妍起草楊琛所犯軍法,一併張貼出去。”
議事廳再一次譁然,楊琛叫著求情,說自己並沒有放棄軍資;張侍郎及西嶽幾名將領被驚住,他們想過武君君主會有責罰,可萬萬想不到她竟不請示陛下就斬殺一名大嶽主將,還是驍騎將軍的親子,一時竟呆住,張侍郎很快反應過來忙跪地求情;楊肇面露不忍之色,自己的親生兒子要被斬首他怎能不痛,可再想想枉死的兩萬將士還有隴州城內接下來要面對的局勢實在說不出求情的話。
整個議事廳內只有北鳳的將領面色如常,他們早已習慣自家君主的行事,莫說因為楊琛毀了軍資,就是這枉死的兩萬將士也夠摘了他的腦袋;他們的君主有多愛護自己計程車兵他們怎會不知曉,她寧可自己身受重傷也不放棄一個普通士兵,再看看楊琛一進來那不以為然的樣子,這種人怎配為一軍主將。
眼看著楊琛要被押下去他怎能甘心就死,疾呼道:“墨紫靈你不要仗著陛下寵愛就濫用職權,大嶽主將的生死是由陛下親自審定的。”
“哦?”墨紫靈輕笑一聲:“既然你都說了本君深受陛下寵愛,想來殺一個延誤軍機的主將陛下也是很樂意看到的,你說對不對?”
楊琛看著上座那雙冷寒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要殺了自己,忙向著楊肇呼喊:“爹!救救兒子!您在陛下面前是能說得上話的,您求求武君君主,救救兒子!我願意等陛下裁決!”
廳內眾人都看向楊肇,唯獨墨紫靈沒有,她只盯著楊琛嘴角緊緊抿著;楊肇深吸一口氣,良久後暗啞開口:“拖出去,斬首······示眾!”
說完後跌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哪怕他的兒子能有幾分錚錚鐵骨他也願意冒天下之大不諱開口求情,可他哪裡有半分楊家人的風骨,哪裡又有半分為將者的熱血鐵骨,叫他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