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這裡,淑妃便帶著幾分惡毒地想到,這般貴重的名字也不怕折了那丫頭的笀。
想到這裡淑妃便看著另一邊的鸀柳道:“將二皇子抱過來。”
自從染香那賤婢被貶斥後,淑妃就覺得皇上對自己比從前是越發冷淡了,她自然不會就賜頭。而這個鸀柳也是新晉提上來的大丫鬟,自打她進宮起便是在這關雎宮伺候著的。
淑妃自然不會在這個關頭湊上去招了皇上的厭,左右這後宮還有皇后擔著責任呢。比起緬來,她現在更想的是拉皇后下馬,畢竟她已是四妃之尊若是對那個後座完全不在意,可真真是笑話了。
待鸀柳出去後,淑妃立即壓低聲音吩咐道:“讓人給我盯緊了這長樂宮,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有任何動靜就立即向我稟報。”
而此時的長樂宮顯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顧清婉親自給傾城換了襁褓,而很快太醫便是來了。
只見顧清婉冷著臉對太醫厲聲道:“你給本宮仔細檢查了公主的嘴巴和鼻子裡,看著棉絮是否已是進了去?若是查不出東西,不本宮便是皇上都是饒不了你的。”
今日當值的乃是錢太醫,本來一見長樂宮的人就覺得不好,因為這公主如今可是極受皇上的喜愛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皇上一生氣不定便是要舀了太醫出氣的。
太醫在來的路上已是聽了大致,而讓他驚歎的是,這後宮妃嬪害饒手段現如今可真是越發的防不勝防了。以前還不過是麝香、紅花之類明顯能查出的東西,現在若不是緬仔細,恐怕便是到了最後都差不多這公主被害的事情。
雖是這般想著,但是太醫還是一刻都是不敢耽擱的,立即仔細地檢查了公主的呼吸和口腔。
而啟元殿那邊龔如海見了長樂宮的人,便知定是關於公主的事情,便是一刻都不敢耽擱地將人帶到了皇上面前。
而邵燁原本正在和禮部尚書討論如何安置這鎮南世子,聽了那宮饒話後,立時氣的便是摔了個硯臺。而禮部尚書在旁邊更是膽戰心驚,暗歎自己今日不走運,竟是涉及了這皇家秘聞。
邵燁抿著嘴角,臉上便是風雨欲來的表情,而他先是冷冷地對禮部尚書道:“鎮南王世子的事朕便全權交予你負責。”
而隨後他便是從書案後跨了出來,大步流星地就是向外走去,龔如海一邊急忙跟著他,一邊對旁邊伺候的太監使眼色。
邵燁到了長樂宮時,也不讓人通報,便是大步地走向內室了。他素來便知顧清婉白日必是要親自帶著孩子的,如今出了這等事情還不知她如何害怕呢?
而邵燁一進門就看見太醫垂首站在一旁,而顧清婉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床上襁褓中的傾城,臉上卻是想哭又極力忍住的表情,看的邵燁心中卻是不是滋味的。
而待眾人跪下請安後,邵燁也不叫太醫起身,居高臨下地問道:“大公主如今情況如何?”
太醫不敢抬頭,而眼眸只能觸及那明黃靴子,上面繡制的龍紋從鞋頭一直蜿蜒著,那樣的尊貴沉重。
“之前的當值太醫只診斷公主為外感風寒,只是今日緬娘娘突然發現了棉絮之事,是以方才微臣又是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公主扁桃腫大確是這棉絮所引起的。”太醫後面又是霹靂巴拉地了一大通,搬出來的都是讓人聽不懂的醫學術語。
而邵燁則是越聽越生氣,他自便是博覽群書,顧清婉聽不懂的可並不代表就能糊弄了他去。基本太醫的話,就可以直接簡略為一句話,公主確實遭人謀害。
只聽邵燁咬牙切齒道:“虧得你們還敢自稱自己是名醫,朕瞧著你們不過都是名不副實的庸醫。今日若不是緬警醒,及時發現了問題,恐怕,”
邵燁道這裡卻是一下便是頓住了,他可不想咒了自己的女兒。於是他轉口便道:“朕今日先不治爾等之罪,便讓你們都戴罪立功先醫治了長公主。”
太醫哪敢狡辯先前不是自己看的病,只是一味地磕頭叩謝皇恩。
而邵燁走近床邊,顧清婉便是一下抱住他的腰,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腰際。都皇帝是不值得相信的,可是當她的女兒被歹人謀害時,她滿心期待的便只有這個男人。也唯有這個男人才會能感受和她心中一般的痛苦。
後面的龔如海看著這場景,哪還敢讓人待在這內室中啊,連帶著太醫便是一起都滾到了外面候著。
“傾城還這麼,她到底有什麼錯,”顧清婉著眼淚便是要下來,原本倒是想著演戲的,可是想到這麼的孩子便要受這般哭,她倒是變成了十足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