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淵忍不住了,回道:“什麼偷不偷的,難聽死了,大家都是朋友嘛,朋友之間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陣法亂象裡,風沙走石,罡風勁勁,司命星君冷漠道:“我與諸君,不是朋友。”
“……”
桃枝枝聽到這裡總算明白過來,她是又驚訝又驚奇,季青向來覬覦回溯鏡她是知道的,但怎麼師父和故淵上神也摻和進來了?!
看著步霄嚴肅極了的表情,桃枝枝顧不得其他,連忙解釋道:“啊,他們……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路過啊!”
這話別人不信,偷鏡子這三人卻是相信的。
“你怎麼搞的?”月下仙人悄聲問季青:“不是讓你想法子用桃枝枝拖住步霄嗎?”
“……”季青也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無從辯解的回道:“你也知道,你徒弟生來就是個變數。”
月下仙人默了默,接受了這個解釋。
“多說無益,還請戰神清場吧。”
星君下了話,步霄卻未動手,他用眼神示意桃枝枝站到司命星君的身後去,而後神色複雜的看了月下仙人一眼,便只盯著故淵。
“啊這,我們可以解釋的……”
故淵上神從懷裡摸出摺扇來,攔了攔月下仙人,“罷了,我們就是來取回溯鏡的。”
月下仙人還想狡辯,卻聽故淵嘆息一聲,道:“那可是戰神啊。”
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任何藉口都是徒勞。
步霄盯著故淵那搖晃不已的紙扇,覺得奇怪極了,他懷裡似乎隨時都能掏出一把摺扇,而且扇面都不盡相同。
盯著盯著,他問了:“理由?”
“你見過越綾嗎?”
步霄一愣,看向季青,後者也是一愣,看回故淵。
故淵便在此時開了口:“我不願心月活得如她一般,行屍走肉。”
“……”季青張了張口,想說兄弟,扎心了嘿,卻心裡鈍痛起來,痛得他發不出聲。
“你無需替她找回記憶,她已全部想起。”
步霄說完看了桃枝枝一眼,後者立馬附和道:“是的是的,她全都想起來了!我作證!”
不料故淵卻搖了搖頭:“我不是要看回溯鏡。”
“……!”司命星君一聽之下,便知道他想做什麼,怒極拂袖:“放肆!戰神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