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只是仙子似乎頗為中意這個木木,此番……唉,也不知仙子傷勢是否要緊。”
赤霄:“放心吧,別的地方不好說,靜室若有一點風吹草動,那是瞞不過神君的。”
軒轅:“……!赤霄,你怎麼在這?!你和純鈞不是向來自持身份,不與我們瞎胡鬧的嗎?!”
純鈞:“非也非也,偶爾也需要與民同樂的……這塊肉熟了嗎?”
正吃得高興,忽有所感,眾劍靈立馬站起身來,立在一邊,指著身邊的魚腸統一道:“是他乾的!”
魚腸:“???”
“對不起對不起,習慣了,”眾劍靈立馬掉轉指頭,指向還來不及反應的軒轅:“是他乾的。”
話音剛落,步霄從門口進來,拿著軒轅手上的烤肉,聞了聞,咬了一口,問道:“你們把桃枝枝吃了?”
“沒有沒有沒有這個真沒有!”
眾劍靈連連擺手間,步霄已經走進了靜室。
一眼就看見了倒在海岸上的桃枝枝,她還是樹的樣子,枝幹上的火星仍在,卻被凍成了冰棒,此時正斜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海獸將她當成滑梯,正玩得不亦樂乎。
步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身上衣袍的顏色漸漸淡去,直到雪白;束髮的高冠消失,頭髮像在生長一般,直至膝間。
他蹲在海獸面前,摸了摸它的頭,笑道:“為何將她變成這樣?怎麼,你很喜歡她嗎?”
海獸羞澀的扭了扭身子,一個跳躍,扎進了水裡。
步霄將冰化去,那火立刻燒了起來,他將拿在手裡的瓶子倒了下去,火即刻熄滅。
“竟是扶桑之火,怪不得差點神魂俱滅,你這是招惹了什麼人?”
雖感受到靜室火氣,要不是正巧去了西天,向同在法會的菩薩討了這可滅世間一切火源的淨水,只怕就算是他在當場,也只得像海獸一樣將火勢控制下來。
就算之後再去西天要來淨水,只怕桃枝枝也要吃不小的苦頭。
其實眼下傷勢雖不重,但她本來成仙不久,根基不穩,怕是也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了。
因著受傷,花期本來就不準的桃枝枝,又在無形間推遲了開花的時間。
戰神殿失火的訊息傳了出去,正在為西王母烹茶的棠西捏緊了拳頭,心裡恨恨道:“她果然是對戰神動了情!”
若她安分守己,便不會觸發桑木上的法術,如今只怕是要落得隕滅的下場了,可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想到這裡,棠西又定了定心,面上一派平靜,繼續煮起茶來,只是她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致人於死地。
而遠在人界的桃酥,卻還什麼都不知道,她捧著話本,磕著瓜果,一顆心揪得無以復加。
書裡的花神撩到了天帝,卻被天后以各種手段折磨得神行俱滅。
真是太慘了!
桃酥擔憂的望著九天,發出了老母親般的感嘆:“人間已不知過了多少個春夏,便是花期再怎麼不準,你可千萬算著自己的花時啊!”
操心的桃酥合上了話本,只見封皮赫然上書:“霸道帝君之陛下饒命”,作者署名: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