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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同席的她 (1 / 3)

萬物有靈,靈氣輕而濁氣重,是故靈氣上升,九天時常被積累的雲氣籠罩得看不清楚,以往都是雲錦仙子在打理雲海,天界自然晴朗開闊,但自雲錦仙子下界輪迴已過萬年,卻仍不見覆歸跡象,眾仙行走在各天宮,入目皆是霧靄沉沉,不由一邊埋怨故淵上神,一邊向天帝說了好些雲錦仙子的苦勞,天帝看著被雲霧吞沒的天宮,想起自己也好久不曾有新衣,覺得是有點愁人,便叫了司命星君,為雲錦仙子特寫了一世,又命故淵上神下界去度化雲錦仙子。

故淵上神果不負所托,神雷起雲錦歸,九天才又復歸清明。

只是雲錦仙子歸來時,對其他人還是那般溫柔靦腆的樣子,唯獨對故淵上神卻是疏離冷淡之極,這讓同在百仙院授課的院副很是好奇,授課前找了故淵美其名曰喝酒,實則是想聊聊八卦。

然而此事故淵也很是不解:“我此番下界與她好歹做了一世夫妻,雖不能有實,卻也相敬如賓,她回來那天還特意前來謝我,如今卻待我有別,實在是女人心海底針,成了仙的也一樣。”

院副得了這樣的回答,顯然不太滿意,蹙眉想了想,問道:“她如何謝你的?是何表情?是何語氣?又如何表達?”

故淵其實當時並未特別注意,隨口道:“無甚表情,大意是說謝我一世陪伴,讓她明白了什麼是不愛。”

“……”院副於是假意捋了捋並不存在的鬍鬚,下了結論:“雖短短几句,卻可看出,你們凡間那世讓她有了無數個絕望的瞬間。”

故淵於是笑了笑,喝了口酒:“女仙總是執著於愛與不愛,”想了一下又道:“特別是生而為仙的女仙。”

院副看著他眉上的一絲寂寥,頗有點感慨:“數萬年不見,你倒真是變了,從前你是斷不可能與我說這些的。”

“哦?”

院副也不管故淵的敷衍,徑自道:“從前我若說這些你定是要義正言辭的訓我幾句,我雖總是頂嘴,但心裡還是佩服你的。”

“……”

“你走之後,我頂了你的職位,才發現這院首確是不好當的,”院副雖是訴苦,卻言笑晏晏:“但我每每看到九天一派平和,秩序井然有加,便又覺得你從前所堅持的都是對的,如今你回來了,我便又可以偷閒了。”

故淵卻沒管對方最後說了什麼,只聽到“堅持”二字,便覺諷刺,他放下酒杯,看著院副:“你今天同我說了很多次從前,但我要說的只有一句,這從前,我是回不去了。”

“怎的?事情還未解決?”院副也收起玩笑之心,認真同對方探討道:“天帝向來對你信任有加,我知你離去定是天帝交代了什麼秘密任務。如今看你這樣,莫不是這任務棘手得很?”

“……確也,棘手得很。”想起天帝讓他重回百仙院的意圖,故淵就覺得頭疼,頭疼之餘便又覺得該讓天帝也頭疼頭疼,於是起身,離開前拍了拍院副的肩膀,一語雙關道:“你……做得很好,以後也請多多費心。”

百仙院其實並未多大,因飛昇的神仙一時半會兒並不怎麼多,百仙院的規矩是湊夠一百位神仙才開堂授課,便有時會借幾家仙君的子女湊數,發展到後來,仙君們爭相送不成器的小輩進來學規矩,百仙院便被這類人佔了大多數席位。

他們彼此不是因家族相識,就是同在九天眼熟,自發的便形成了各種小團體。

而踽踽獨行的桃枝枝,才踏進百仙院的院門,便看見眾小仙將自身安排妥當,坐得規規矩矩的一順溜正在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她顧自發了一會兒懵,又掃視了好幾個來回,才找到個落單的女仙,於是趕緊小跑過去,對著同席而坐的她,揚起了友誼的笑臉:“一個人孤獨寂寞冷,我便同你作伴好不好呀?”

旁邊的女仙轉過頭來,花容月貌的臉上帶著幾分清冷幾分疑惑,她倒是還想了想才答道:“然則,我倒是不冷的。”

桃枝枝搖了搖頭,做出一副高深樣子:“無妨,冷是修辭,孤獨寂寞才是真實寫照。”

換了旁人定要駁她幾句,對方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桃枝枝於是覺得跟她很是投緣,直接問道:“你有朋友嗎?”

“還沒有。”

“那你現在有了。”

兩人互換了姓名,一人一句竟也聊得投機,本來坐得便靠後,一來二去,便錯過了一堂又一堂的認知基礎課程。

是日,兩人又在課上聊了起來,桃枝枝發現對方有個口頭禪——“主人”,便料想對方原身是隻小獸,猛的想起西王母對她說過的話,便言簡意賅的告誡道:“心月,萬萬不可將自己的真身告訴他人,否則便會隕滅!”

心月的重點挑得也很奇怪:“不告訴他人,可以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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