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你都不高興嗎?幹嘛兇巴巴的。這個人又是誰?我們說話她為什麼在這?陸府可沒有這樣的規矩。”安寧也有小脾氣的。
金芽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怎麼會逃過安寧的眼睛。
阿繡立馬擋在金芽兒面前,不准她旁觀。
“四九~”金芽兒軟糯糯的頗為無助的樣子叫了一聲。
“阿繡別嚇唬她,她是我朋友,還有你,別岔開話題。”
“就是跟她鬼混才不回來的是吧!”
“鬼混……”阿繡在旁邊幫著安寧補刀……四九扶額,原來一本正經的阿繡,這是被安寧帶跑偏了嗎。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哪有鬼混,混沒混你還不知道嗎?”四九暗示安寧,他跟一個女孩子能鬼混什麼。
安寧的話讓金芽兒覺得她吃醋了,可是四九的話又讓人覺得她倆親密無間,金芽兒這個看熱鬧的比真正吵架的還累,心情像過山車一樣。
“草溪那地方不大,來回路程三個月,加上找人,挨家挨戶找,一個月也足夠了,沒鬼混,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安寧是真的有點氣他不回來,但也存心轉移話題。
不然按四九的思路問下去,四九非打她屁屁不可。
“我……我去了一趟北狄,給你掙嫁妝去了。”說著,四九從懷裡掏出那五十幾兩銀子。
安寧看著銀子,有點語塞,又有點羞,“你……人家才不要你掙的什麼錢,北狄那麼危險……”
北狄什麼樣,安寧沒見過,但從街頭巷尾的議論中,還是知道邊境緊張,時有搶掠,思及此處,不禁鼻子一酸,再也說不出話,別過身子不看四九。
四九見狀正欲上前安慰。
眼見兄妹倆要和好,金芽兒搶先道:“對,就是跟我和我爹一起去的北狄,你別怪他,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他才冒險前去的,不過一路上我們都在一起,只要我活著,他就不會出事。”
“會死的……”安寧又心疼又生氣,小拳拳捶打四九,“多少錢也不值用命去掙,嚶嚶……嚶嚶……”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活……你和時邈哥都不在……就我跟阿繡兩個……相依為命……這麼多的人……都欺負我……嗚嗚……嗚嗚……”
安寧控制不住情緒了,也顧不得有沒有外人在,就趴在四九肩頭,沒形象的哭起來,好像積壓在心裡的所有情緒,一下子衝破了堤壩,肆無忌憚的傾瀉而出。
安寧的情緒一下子感染了四九和阿繡,三個人抱在一起,三顆心停靠在一處……
原本地上轉悠著看熱鬧的九慈,好像也懂了這種情緒,靠在三人身邊幽咽的哽咽起來。
狗球像個衛士一樣蹲守在一團人狗旁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可氣翻了金芽兒,原本挑撥加示威的話語,居然被安寧提煉出這麼個意思。
不僅把安寧推進了四九的懷抱,還多了一個投懷送抱的阿繡,金芽兒氣得要吐血。
只見四九示意金芽兒先出去,金芽兒也不想看這麼溫暖曖昧的場景,顯得只有她一個外人,悶悶的一個人回屋裡生氣去了。
金芽兒一走,狗球立馬放棄了他的崗位,也跟著擠成一團。
三人兩狗在屋裡哭夠了,四九講述了他一路上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