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兵丁目送她,她回頭喊到,“西戎今殺我大伯,明天就可殺我更多無辜百姓,還請各位為我報仇雪恨!為妻兒父母保家衛國!”聲音淒厲,聞者痛心,暗暗發誓定不讓西戎欺我半分國土。
等金芽兒走到軍營看不見的地方,邢安拿出一套普通兵丁的衣服給金芽兒換上,頭髮束成男子髮髻,等了等時間,帶著金芽兒策馬奔回營地。
守衛兵丁打招呼,“邢安大人,這麼快就回來啦!”
“小姑娘心急奔喪,一路快馬!”邢安回道。
“怎麼還多了個人?”守衛又問。
“啊,是我們的兵……”
邢安還沒說完,就被金芽兒搶了話,“我是金芽兒的龍鳳胎弟弟,我叫金牙,牙齒的牙,我要從軍報仇!”
邢安在黑暗中翻了翻白眼,戲真多!
“小金牙,好樣的!”守衛道。
這個訊息在軍營裡私下傳遞開來。
帶著“金牙”返回大帳,四九也在。
四九跟黃雀不尷不尬的坐著。
邢安報:“這位是金牙兄,牙齒的牙,自稱是金芽兒的龍鳳胎弟弟。”
小金牙的兵服還是有點大,襯在衣服下果然是個小金牙。
“又搞什麼么蛾子?”黃雀眼神不善。
小金牙道:“我惹的事,我平了,士氣甚至比之前還高漲些。
總不能讓我以後都憋在屋子裡不出來吧,鬼知道阿古拉為什麼還不回來。
這樣說是為了我能在這裡自由走動,保證不再惹禍!”小金牙一拍胸口道。
黃雀無心再管,揮揮手,大家都下去了。
留下黃雀獨自思考,要不是早知道金芽兒是商賈之女,這一套擾亂軍心下來,真讓人懷疑她是細作,還好一切來的快去的快,一天的風波就此平息。
據邢安彙報,四九居然一心幫金芽兒穩定軍心,而不是火上澆油,一天下來也沒有任何窺探秘密的行跡,似乎對隨軍沒有惡意。
要麼不是細作,要麼就是還在潛伏期,繼續看緊就是了。
第二天開始,逐漸有馬匹陸陸續續被送來軍營。
不是什麼英俊威武的高頭大馬,而是標準的草原馬,骨架不高,腿不長,馬背略微凹陷,看肌肉線條,應是極具耐力且靈活的馬匹,最適宜長途奔襲,是戰馬的不二之選。
參將、副參將、邢安等一眾將士愛不釋手,摸的摸,試騎的試騎,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頗為可惜。
三天後,阿古拉和孟和帶著最後幾匹馬來到軍營,此時的阿古拉和孟和已經是大隨人的打扮,不開口沒人知道他們是北狄人。
最後一批馬中,有一匹格外醒目,渾身黝黑,毛色亮得反光,渾然天成的骨架和肌肉線條都宣示著它的不凡,眼睛裡似乎有著睥睨天下的驕傲。
它身上沒有韁繩馬鞍,顯然不常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