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段時邈聽懂了,意思是安寧不胡鬧,被抓起來的就是四九。
相比於心存歹意的二叔二嬸,時邈更願意平安無事的是四九安寧,於是道:“安寧說得有道理,不怪安寧。”
其餘三人一愣,緊接著交換了眼神,那意思是,這都聽懂了?
再看時邈,面色如常,三人瞭然,原來沒聽懂。
阿繡身經百戰,剛知道這事時,尚且愣住了,還有點接受無能,更何況心思單純的時邈。
“還有你!”安寧眼睛看向時邈,
“如果昨晚的事情按照二嬸的計劃走下去,你認為你有了兒子之後,還能平安活下去嗎?”安寧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臉頰微熱,又必須保持嚴肅。
“人家算計的是你們倆的命,你們倆還聖母心個什麼勁!”
四九不服氣又覺得這話無可挑剔,對安寧道:“算你有道理!”
安寧本想到此為止,可想想又擔心這些不足以警示四九,以後可沒這麼好的機會讓他明白什麼叫蛇蠍美人了。
於是安寧繼續道:“還有,二嬸是故意讓月兒勾引你的,謀劃的就是前天晚上那出大戲,她還下了血本,提前給你們倆吃了那麼多天的鹿血,就只有你才會傻呵呵的上鉤。”說及此處,臉紅更甚。
“大前天在堂屋裡……也是二嬸故意的。”這話是說給時邈聽得,也順便給自己洗白一下,我安寧才不是狐媚子。
感覺到有點跑題,安寧又繼續道:“只是二嬸忽略了,謀奪家產如此重要的時刻,二叔還會管不住自己的色心。
或者說,月兒進府當丫頭,為的就是勾搭二叔,二叔這個草包又怎麼逃得過。”
四九不禁暗自心驚,當時他眼裡水一樣的二嬸,弱不禁風的月兒,居然如此心思深沉。
四九沉思,時邈臉色微紅,不知神遊哪裡去了。
安寧輕咳一聲,略做總結,“咳……我可沒興趣替人背鍋,行了,道理講明白了,你們兩個可以走了。”安寧表示自己依然很生氣,還不忘挖苦四九。
回過神來的二人,異口同聲道:“你不跟我們回去?”
安寧不語,優雅起身,走到床邊,拉過屏風擋在床前,表示自己跟那倆傻子劃清界限。
“安寧,我知道錯了,沒有你,現在蹲大牢的就是我,跟我回去吧。”四九認錯態度良好,嘴巴又甜。
“安寧,我也知道錯了,你一心為我拿回家產,我還心存怨怪,我們回家吧!”時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