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邈聞聲趕來,“怎麼了,吵得整個院子都聽見了!”
原來是安寧打算動手了,四九不同意。
為啥不同意呢,因為二嬸還在臥床養胎,一不小心可能一屍兩命。
話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半個月前,二嬸說吳媽身體大不如前,她自己又隨時要用人,於是讓月兒丫頭搬進正堂的耳房裡住,隨時貼身伺候,幫吳媽分擔點。
按理說,一個丫頭,愛搬哪搬哪,都跟安寧沒什麼關係。
有關係的是,月兒這丫頭,總是似有似無的勾搭四九。
四九隻覺得月兒丫頭辛苦,時不時幫忙打水端碗兒的。
一日,月兒不小心摔了二嬸的安胎藥,四九來幫忙,問有沒有傷著哪之類的話。
二嬸聽到聲音,問怎麼回事。
月兒顫顫巍巍的瑟縮著,不敢應聲,煞是可憐。
四九回道:“二嬸,是我走路不小心,碰灑了你的安胎藥,我這就重新熬一副。”
“不是月兒熬的藥嗎?”
“是……是我,夫人。”嚇得月兒說話聲音都帶了哭腔。
“你個小蹄子,不好好幹活,撞了四九,還找人頂罪,給我院子裡跪著,跪足一個時辰再起來幹活!”二嬸在屋子裡隔著窗子喊話道。
安寧也正在屋裡陪二嬸解悶。主人教訓丫頭,安寧也沒有插嘴的理,只勸二嬸莫要動氣。
月兒自是在院子中間跪了。
待四九熬好藥送來,安寧出來接藥的空擋,朝院子裡看了一眼。
這月兒好不可憐,顫抖著肩膀,眼圈紅紅的,委委屈屈的小樣子,跪在冰天雪地裡,我見猶憐,更何況四九。
“端著呀,我去看看月兒,她肯定嚇壞了。”四九火急火燎的。
看著二嬸服了藥,安頓二嬸歇著,安寧也告退出來。
路過耳房的時候正聽見屋裡說話。
“四九哥,嚶嚶……嚶嚶……都怪我……害你也受了連累……”
“手傷著沒?地上涼,腿凍壞了,可使不得。快到床上暖暖。”
“四九哥,你真好……嚶嚶……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