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心驚,時邈何時這般有主見了,遂拿出了殺手鐧。
“喵喵,你不記得你爹孃怎麼過逝的了嗎?交友要慎重啊!二嬸含辛茹苦養大你,不想你重蹈覆轍啊!”二嬸嬌弱的捏著帕子做拭淚狀。
“二嬸,你為何一定要攆走四九?難不成你就是要害四九的人?故意告訴四九錯誤的路線。”時邈據理力爭,絲毫不退。只提走錯路,絕口不提蒙汗藥。
“喵喵你……”二嬸只說了三個字就沒了聲音。
眼看著二嬸整個人癱軟在丫頭身上,暈了過去,把小丫頭也壓倒在地上。
安寧起初還以為二嬸是說不過了,裝暈博同情,畢竟如玉小丫頭也這麼幹過。
“夫人!夫人?”吳媽趕忙上前,又叫,又按人中的,“少爺,你快給夫人看看,夫人這兩天就不舒服,別是害了什麼病了!”
看著吳媽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樣子,安寧才覺得這可能是真的,畢竟吳媽不是二嬸母女,沒那麼戲精。
“快,把二嬸抬進去!”時邈道。
時邈是男子,馬上成年了,自當遵守男女大防,門口除了一個小丫頭,一個吳媽,剩下的都是小廝,小廝哪敢冒犯。
一時間竟無人伸手。
“迂腐!”四九氣的跳腳,伸手橫抱起二嬸快步走進院子裡。
在四九懷裡,二嬸的意識恢復了一瞬間,又暈死過去,虛弱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這一瞬間,二嬸掩在四九的人影裡,陽光沿著四九的輪廓灑下來,在二嬸眼裡,四九高大無比,焦急緊張的神情一覽無餘。
隔著錦帕,時邈診脈,眉頭微皺,診了左手,診右手。
片刻功夫,收了錦帕。
“去叫二叔回來!我寫個方子,順便在藥房把藥帶回來。”
小丫頭得了吩咐出門了。
“怎麼回事?”四九問。
安寧、吳媽都注視著時邈。
“哎,等二叔回來再說吧。”看不出時邈什麼情緒,安寧感覺他有點不安。
吳媽留在房裡陪侍左右,其餘人在正堂裡坐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靜默不語,偶爾有茶杯碰撞杯蓋的聲音。
“夫人可醒過來了嗎?”二叔終於回來了,人未進門,聲音已到,“抓那些個保胎藥做什麼,給誰吃?”
“二叔!”眾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