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主事,真是不好意思,公務繁忙,馬騎得太快,不小心傷了您。”危明揚騎在高頭大馬上,右手持鞭,身後兩名勁裝護衛。
“危參領忙得很,這老頭這麼礙事,路這麼寬,幹嘛走中間。”人群裡的花痴女!
明眼人都看得出,受傷的是顏主事,從左側脖頸到胸前,馬鞭抽出來的血痕清晰可見。
顏主事鬚髮斑駁花白,臉上皺紋橫生,不符合年齡的蒼老,還能站得住,已是難得。“下官有眼無珠,擋了危參領的路了,下官這就讓路。”說著顫顫巍巍強忍疼痛,欲要避開。
“別呀,雖然你擋了本官的路,到底是本官誤傷了你,傷的重不重,要不給你點醫藥費吧,你女兒嫁不出去,一時半刻也拿不到彩禮,用什麼治傷呢。”說著扔出一小塊碎銀子,打在顏主事的臉頰上。
安寧站在人群裡眼珠亂轉,看看這,看看那。
就在此時,危明揚的馬後腿一抖,馬兒居然前腿撐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本威風凜凜的危明揚,從馬屁股上滑滑梯一般滑坐在地上。左手還拉著韁繩,右手拿著馬鞭,茫然的舉在空中。
人群裡頓時鬨堂大笑。
誰也沒看清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一名侍衛眼疾手快,一馬鞭纏在危明揚的手臂上,將他拉起來。
站起來的危明揚,露出銳利的眸子,掃視周圍人群,頓時笑聲減小,可是沒看出什麼異常來。難道是意外?
“這眼神,好帥啊~~”花痴女!沒救了!
“顏大人,誰傷了您?”
“您不認識我了,我是您治下的百姓啊!我們來了二百多人,都是來感謝您的,在城南正在趕過來。”
“這麼重的傷,這點銀子哪夠治療的啊,您放心,我們鄉親定會給您主持公道的。”安寧頭也不抬,頭髮微微散亂,遮住側臉,不知道啥時候拾起了那枚碎銀子。
“是他嗎?你別走,等我們鄉親來了,定要說道說道。玉皇大帝也不會放過你的,顏大人可是玉皇大帝的恩人!”安寧比危明揚矮大半個頭,也不正眼看他,只是抓著衣服下襬抱在懷裡,潑婦一樣坐定地上,一副打死不撒手的模樣。
二百人!這要鬧起來,皇上看在玉皇大帝的面子上也會治他危明揚的罪。輕則下旨申斥,重則貶官。
“剛說賠了,只是身上沒有現銀,銀票!銀票給你!”危明揚現在只想快點脫身。
安寧接過銀票,順手鬆了衣服。銀票最低也是五十兩起的,穩賺!
不知什麼時候,危明揚的馬已經好好的站起來了。
危明揚轉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的逃跑了,丟人!
“好帥呀~坐地上也帥~”花痴晚期,放化療也治不了了。
阿繡迅速上前,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塊麵紗,迅速遮住了安寧的臉。
叫了一輛馬車,三人隱沒於市井不見了。
中途換過一輛馬車,然後直奔草棚。
阿繡堅持要換的,她雖然在敬安王府時間很短,但是她知道危明揚的為人,也知道危明揚的勢力。
果不其然,危明揚問了兩個下屬,沒人看清楚那小女子的樣貌。又派人去市井查問,都說坐馬車走了,馬車也找到了,只是在另外一條繁華的街道下車離開了,車伕也沒留意人家的去向。
又得知並沒有什麼二百多百姓來此找顏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