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按著安寧教的話說了,妹妹餓死,送屍回家。
打劫的掀開車簾,見裡面白布蓋著個人,還有一股臭味,掩著鼻子讓四九快走。
原來是安寧搗的鬼,夏季三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讓碎肉或者屍體變臭,嘔~,四九都控制不住噁心。
走出一段路,安寧掀開簾子探出腦袋,四九回頭一看,要不是安寧拉了他一把,差點沒摔下馬車,安寧臉上逼真的死人妝,嚇死個人。
這會那噁心的味道也沒了,不知安寧如何控制味道收放自如的。
走路很慢,一生只夠追上一個人,馬車很快,足夠愛上幾個人。
二十幾天功夫,就到了繁城門外。人也多了,也圓潤了,衣著也華貴了不少。果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餓死骨。
城門有官兵把守,災民不讓進城。
安寧在城外找了隱蔽處,讓四九換回珍珠小姑娘送的裙裝,四九死活不幹,仍是換了套乾淨的褲裝。
沒辦法,上得了檯面的就這一套衣服,安寧穿上,坐在車裡,仍由四九駕車。
城門口果然有人查,“哪裡人士,車上什麼人?”
四九跳下馬車,扶著安寧下來,安寧施施然走到守門兵將跟前,“軍爺,小女京城人士,出城上香祈福去了。”
“這馬車看著可不像京城的。”
遭了,人有衣裝,馬車沒裝扮啊。安寧連忙走近遞出些碎銀子,“軍爺,小女自小體弱,在城外農莊養病,最近南方旱災,城外災民聚集,家父擔心小女安全,讓莊上小廝送民女回城,這馬車是農莊上的。”
守門兵將聽了這話,瞟了一眼銀子,後退一步,“怎麼剛剛說上香,這會又說養病?”
安寧氣得牙癢癢,上前一步,又追加了些銀子,好脾氣的道,“是養病,回城前順便去上的香,官爺通融一二。”說著又矮身行了禮。
“走吧,走吧。”錯身接過銀子,一揮手讓行了。
安寧坐在車內,隔著簾子,跟四九吐槽,“吃人不吐骨頭,氣死我了。”
“不就是要銀子,給他就是了。”四九無所謂的道。
“就你大手大腳的,有多少銀子夠花,一個守大門的都要這麼多銀子,進出兩趟城門咱倆就沒錢了。”安寧氣鼓鼓心疼她的銀子。
“出去幹嘛,城裡這麼熱鬧,好安寧,彆氣了,一個守門的而已,給你提鞋都不夠……”四九正說著,馬車停住,前面好不熱鬧,“安寧,你看,好多人,我們去看看。”
馬車栓在一邊,倆人亦步亦趨看熱鬧去了。
人群中間兩方對峙。一方以一個異國服飾的男孩為首,男孩六七歲的樣子,背後七八個成年人,有健壯威猛的,有文質彬彬的,有目光如炬的,也有唯唯諾諾的,都著外族服飾。
另外一方以一衣著華貴的我朝女子為首,十四五歲的樣子,身後一頂轎子,一個手臂受傷的婢女跌坐在轎子旁邊。並幾個抬轎子的人,一個貼身小丫頭,轎子華貴,非尋常人家之物。
“這位美人的手很嫩,適合給我洗腳。只可惜現在毀了。”小男孩搖著一把摺扇,自認為風度翩翩的樣子。
仔細看,摺扇的骨架是暗黑色,一點光澤也無,似金屬非金屬的樣子,不知是什麼稀有材料。
“這孩子就用這扇子打了婢女的手腕。”八卦的大媽見倆人新來的,立刻介紹上集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