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松目光微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殺北冥寒了。
想起自己的女兒,他的心莫名一痛,頹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芳兒,是爹不好,無法為你報仇了。”侯雲松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周身逐漸瀰漫出了一絲蕭索。身為掌門,看似威風,實則不然。他需要無時無刻地擔負起,宗派昌盛繁榮的重擔。相比於北冥寒的妖孽之姿,自己的女兒,卻是......哎!
雪松長老就在他身邊,感受到了這股氣息,卻是微微嘆了一聲。
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徒弟不可能說謊,但侯止芳的本命玉牌碎裂,卻是無從解釋。
見侯雲松頹然坐下,青松長老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也只得默默地坐回他的椅子。
他現在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出手再重些,直接將北冥寒擊殺,也不至於局面被對方徹底反轉。現在他就算有心再想動手,也是晚了。其餘長老斷然不會再坐視不管!
白飛飛被北冥寒保護在手裡,感受著氣氛凝重的大殿,不由悄悄問北冥寒:“大哥哥,我聽人說,你是因為殺害了同門弟子,所以才被關起來的對嗎?”
“怎麼,你也覺得,大哥哥殺了人?”北冥寒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白飛飛趕緊搖頭:“不不不,我不覺得。我只是在想,大哥哥既然沒殺人,為什麼他們卻還要汙衊你殺了人,然後又給關押起來了?”
“那是因為,死的那個人,是掌門的女兒。”陳率見北冥寒沒事,心中也是暗暗鬆了口氣。他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之前也是關心則亂,現在才知道,北冥寒自帶護身王牌,他先前去往飄渺仙境搬救兵的舉動,倒是有些多餘了。何況,救兵也沒有被他搬來。
一想到這個,陳率就一陣羞愧,此時忽然聽白飛飛開口詢問,本著彌補些什麼的心思,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掌門的女兒?
白飛飛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想什麼,忽然,她抬起頭問道:“陳率哥哥,那個掌門的女兒,可是叫侯止芳?”
“咦?你怎麼知道?”陳率驚疑道,“難道你見過她?”
“我”白飛飛正想說什麼,卻被北冥寒打斷:“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們不許再提!”
白飛飛囁嚅了一下,腦海裡不由自
主地再次浮現藏靈殿中,身無寸縷的侯止芳抱著北冥寒的那一幕,她的心驟然一痛。
“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她?”白飛飛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地順著臉蛋兒滾落了下來。
北冥寒很是莫名其妙。
他會喜歡侯止芳?怎麼可能!也不知道小不點的腦瓜在亂想什麼。
他揉了揉白飛飛的腦袋:“別瞎想!”
“嗚嗚!”白飛飛直接哭了起來,“大哥哥,你就是喜歡她,所以才不讓我說......唔!”
她的嘴巴突然被北冥寒的手指捂上,只見的對方有些氣急敗壞:“我沒有喜歡她。”
白飛飛瞪著一雙迷濛的雙眼,卻是有些不相信北冥寒的話。
一旁的陳率可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一時間想笑又不敢笑,怕引起殿內其他長老注意。
只見的他悄咪咪地靠近白飛飛耳旁:“小傢伙,我家小師弟眼光高的很,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侯止芳。”
白飛飛眨了眨眼,將眼中殘留的淚水全眨了出來。
北冥寒見狀,鬆開了手。
但見她看著陳率,焦急地問道:“陳率哥哥,你的意思是說,大哥哥實際上喜歡的是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