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尼離開後,貝金賽爾開始收拾起了辦公室。
閒下來的時候,貝金賽爾點開了這個名叫星源的人所寫的,開頭也並沒有自己剛剛所說的那麼不堪,只是有些僵硬感,但繼續閱讀下去卻發現,很快便被這個故事吸了進去,只是一個還未寫完的幾萬字開頭,貝金賽爾看完後,微笑了起來。
雖然筆法看起來有些稚嫩,但其中卻透著一股令人躍躍欲試的衝動感,以及對於後續故事的些許期待,而中,多次使用了命運,枷鎖,以及衝破,希望等樣的字眼,故事在這些字眼的點上,非常有張力。
此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警笛聲,貝金賽爾推開門,一輛管理所的車子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七個管理員,朝著自己旁邊的一棟維多利亞式的小樓上去了。
不一會一名醫生駕駛著車子和護士趕到了,周圍聚滿了人,而幾個失魂落魄的年輕人被帶了下來,其中一個還辯駁道,和自己沒關係。
不一會一副擔架上,抬著一個口吐白沫,眼珠子已經發灰的女人,貝金賽爾認識她,是附近的一個小演員,圍觀的人紛紛拿著手機,一些媒體記者也聞風而來,死因是吸食了過量的致幻藥物導致休克性心源猝死。
之前貝金賽爾以為這個姑娘病了,因為就在隔壁,她時不時會和她談談,她是跟很天真的小姑娘,總是幻想著能夠一夜成名,貝金賽爾掏出了一根菸,此時幾個記者過來,採訪起了貝金賽爾來。
“請問小姐,你住在這裡,是否覺得........”
“一團狗屎!”
貝金賽爾惱怒的對著鏡頭比出了中指,轉身進入了屋內,環境越來越惡化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只會越來多,屋外那群管理者們,根本沒有資格管理這座城市。
牢籠是留給身披枷鎖者的,唯有不屈者才有衝破命運的阻礙,收穫希望。
貝金賽爾看著牆壁上的海報,一瞬間惱怒的一腳在了桌上,一摞鈔票灑了一地,她快步的走動了牆壁處,直接扯下了海報。
“不行了,果然我不適合做這行,乾脆轉行在這裡開一家餐廳好了。”
.......
“真的很抱歉,叔叔,真的.......”
王瑩低著頭,一輛黑色的轎車裡,王德貴微笑著搖搖頭,他和自己的侄女只有8歲的年齡差,從小經常玩在一起,叔侄兩的感情非常好。
“小瑩,沒事的,堅強點,有什麼事隨時通知我。”
王瑩一身漆黑的裝束,胸口上掛著白花,身後是一間獨門獨棟帶前後院的房屋,這裡是位於中層挨近南面的一個區,今天是王瑩父親的葬禮。
王瑩的父親是王德貴這一輩裡的老二,王德貴則是王瑩父親的弟弟,也是這一輩裡最小的,在家族裡沒什麼權利,王瑩的父親在與其他幾個兄弟姐妹爭奪的過程中落敗,直接被趕了下來,西部的房屋投資虧損嚴重,導致王瑩的父親最終心力交瘁,已經病了好幾年了。
而王德貴如果不是前些年,接下了菲比斯家的莊園建蓋的話,現在在家裡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權利,他基本已經被邊緣化,內鬥變得越來越嚴重。
王瑩鞠了一躬,王德貴笑著按下車窗,王瑩手裡捏著一袋錢,日子幾乎已經沒辦法維繫下去了,身後的這間用來舉辦父親葬禮的房屋,明天就要易主了,還有不少之前他們家的債主在外面等著。
王瑩苦苦哀求他們,讓父親辦完葬禮,最後他們答應了,又一年過去,王瑩靜靜的凝視著不斷出來的一些父親生前的朋友,都是一副感慨的樣子。
王瑩轉身走了過去,把一袋子錢,拿給了一旁的債主,他接過去後,點了一陣後點點頭。
“接下來把房子賣了,你們欠著我們的錢就還清了。”
王瑩靜靜的走入了房間裡,靈堂已經開始被拆除,年邁的母親坐在輪椅上,默默的哭泣著,王瑩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不斷被搬走的傢俱。
爺爺的突然離世,還未劃分話王家的具體事宜,王家便開始亂了起來,這一切從小王瑩就注意到了,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經常看到自己的幾個叔叔們無休止的爭吵,每次都是叔叔過去制止,而後把她帶走。
王瑩走到了一個早已大包好的行李,帶著父親的骨灰盒,放入了揹包,推著母親離開了生活不到5年的家,身上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她沒有和叔叔開口,叔叔已經幫她還清了所有的欠款,她也知道叔叔的難處,回去後恐怕要被責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