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黨終於扳回一局,於是李用楫、毛毓祥都躍躍欲試,出班推舉劉湘客為禮部尚書。
而天浪理都沒有理他們,自顧自的說道:“朕再選任兩位賢人如何?大理寺少卿楊鍾,瞿老大人肯定很相熟了,諸位臣公如果對他的以往沒有非議,楊鍾應當擢升為大理寺卿。
還有一個職位也必須在今天任命,吉安、資江兩次大捷之後,明軍多了四萬匹戰馬,軍隊需要依靠這些戰馬訓練出一支騎兵,而剩餘的戰馬還需要繁育,這就需要除了御馬監之外,太僕寺也要有一位幹吏、能吏。相信馬政一項,眾臣公無人可與太僕寺少卿趙庚禹比擬了吧。”
天浪沒有給東林黨禮部尚書的位子,卻給了楊鍾大理寺卿一職,正三品。同時想要擢升的趙庚禹為從三品的太僕寺卿,養馬這活兒又無替代人選,這一要求瞿式耜等人沒有反對。
如果楊鐘不是天浪先提出來的人選,至少吳貞毓和李元胤肯定是會反對的,然而這場遊戲旁人誰也沒有看懂,也就不好發表意見了。
楊鍾和趙庚禹的任命便這樣順利的透過了,只是瞿式耜不明白為什麼天浪沒有讓出禮部侍郎,卻白送給他們一個大理寺卿。
既然給了,那就先收入囊中再考慮為什麼吧,自己一方得了一個正二品,一個正三品的大員怎麼說也不能是虧,至於其他的問題,也不可能一天內便全都落實。況且瞿式耜總不會天真地以為他的目的都能達到吧。
李元胤從此與瞿式耜結了世仇,吳貞毓與他有了很深的間隙,新任大理寺卿楊鍾早已在早朝前,透過鄧凱向天浪表達了誓死效忠的心意,而此刻天浪的心中正在默唸著一副對子:“金錢鼠尾,乃新朝之雅政;峨冠博帶,實亡國之陋規。”
大意是說大辮子好啊,而且還是僅僅留一小撮頭髮的那種金錢鼠尾辮兒,超級剃青大光頭。那玩意兒表著新王朝的新氣象;中華衣冠,漢家士大夫的那種高帽闊帶就不怎麼樣了,這些東西就如同大明的糟粕,大明也就是因為糟粕太多所以才亡國了。
這對子肯定不會是天浪這個愛國青年加國主寫的,而一旦將這副對子公佈於眾,其作者足以遺臭萬年。
那麼這對子是誰寫的呢?就是袁彭年。一大早,就有袁彭年家裡的人向東廠密告了,天浪也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才會讓瞿式耜保舉袁彭年。
這種保舉,就好比在瞿式耜身上綁了顆遙控炸彈,天浪只要不高興,或是一不留神、又哪怕神經錯亂按錯了開關,瞿式耜就會陪著他保舉的袁彭年一起——灰飛煙滅,就像天浪那宮分的事情做嚴起恆的小辮子一樣,這又是天浪給瞿式耜梳得一條時髦的麻花辮兒。
“既然選官用人的事情都談完了,那麼朕是不是該從提一下戶部餘下的那三十五萬兩銀子,拿出三十萬兩做軍餉的事情了?”
瞿式耜多聰明啊?把到手的吃幹抹淨,誰還再跟你談這個?立刻裝起了糊塗,“臣以為,軍餉還是以出十五萬方為熨帖,今年西北大旱,西南也極可能歉收,留下十五萬兩之數的銀錢米糧,以備一旦不幸遭遇天災,便於賑濟,否則若是真逢大旱,朝廷又拿不出賑濟糧,則極可能會出現流民起義呀。”
天浪冷笑,瞿式耜看起來說得頭頭是道,卻完全都是藉口,“瞿卿家嚴重了吧,你的擔心,能否先以事實資料來說話?朝廷自從在兩廣、湖廣、江西和雲南施行均田制以來,這五個布政司的民戶戶籍增加了四成以上,朕想請問瞿大人,民戶有了土地,還算流民嗎?民戶有了土地,就算今年出現旱情,他們會因為旱情而拋棄土地不要,聚眾造反嗎?是以說,瞿大
人的擔心毫無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