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勇她也是心裡恨得癢癢,方靜雅又說:
“怕他幹啥,他也就能在黑網咖和小旅店混了,還硬裝什麼狠人,可誰見過今天被打成一個逼樣,第二天又被打成另一幅逼樣的狠人?
天哥就是他的造型師,每天造型隨便換,人設始終都是捱打,洪有德,咱倆同病相憐啊。
要不姑奶奶採訪採訪你,天天捱打你覺著自己很嗨心裡很美是吧?
我雖然總是被你打,卻有一點不如你,你可是天天都玩兒大變臉啊,真是大便一樣的臉。天哥總是打你,是不都把你打出快感來了?”
“你個臭婊子!賤貨!”
“對,我是賤。”方靜雅慘笑著說,還狠狠給了自己一嘴巴。
“我若不賤,不是好面子,能被你害成這樣?陪你瞎折騰,早上我黑眼圈兒都出來了,讓你給我買盒眼影,你卻給我買了幾根眉筆,還特麼告訴我這玩意兒用完了還能拿去搞素描,還是你高雅啊,洪有德,你是兜裡沒有買眼影的錢吧?”
方靜雅說著,又把脖子上的假佛牌一把扯了下來,“窮逼一個,買不起禮物就別買,拿尼瑪這破玩意兒糊弄老孃,還特麼不讓我摘,說什麼保平安,我特麼天天被你欺負被你打,還保你嘛的平安?”
“臭婊子!”
“天哥。”方靜雅根本沒聽洪有德說話,轉頭叫了一聲天浪的名字,天浪也側頭看她,眼底流露出幾許同情。
看到天浪的表情,方靜雅心裡一糾,緊咬起嘴唇,雙眸像是抹了一層水霧,兩行清淚慢慢熱辣辣滴落。
“天哥,我說這些話是想告訴你,天哥,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在小飯店給我往散裝白酒裡下了藥,還......”
方靜雅鼓起勇氣,當眾說出了曾經的一些不堪,“他欺負我還不夠,後來說給我安排他家公司實習,其實根本就沒有工資的,他反倒是說公司是他爸的,否則我都進不去。
我不要工資給人幹活,上哪兒沒人要了?其實那公司是他媽給他找的後爸的,他後爸根本都不愛搭理他,而且幾乎一分錢都不給他。”
朱天浪終於被氣樂了,斜睨了一眼被氣成河豚的偽闊少說:“洪有德,你好頑皮,身上發生的樂子事兒也很多呀,嗯,的確是個有故事的人,是該做直播了。”
“頑皮個西瓜呀,還有這群硬裝狠人的二貨,他們天天跟洪有德瞎混,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他們都什麼德行?”
方靜雅的炮火開始四處蔓延了,貌似一個都不想放過。
“天哥,告訴你,光著頭看著挺狠的,胸口卻紋倆皮皮蝦那個,他算個屁的狠人,就一雁鳴湖裡炸魚的土鱉,只能在臭河泡子裡討生活還硬裝什麼海產品,紋身竟然是一對兒皮皮蝦,尼瑪倒是挺有遠大理想的,比得上三十塊一斤的閘蟹了。”
光頭立刻捂住了胸口,臉那個綠呀。
方靜雅又看向另一個人,那人當時心一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