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道:用那旁人做盾,我一個三段仙士居然和這五段修為的華子晨打成了平手,好,若是再向他釋放‘驚雷走’,他用‘水輪陣’吸住閃電之時,我既從這回廊跳下去,到時看他如何處置。
隨一聲喝道:“驚雷走!”
利劍再次插入地面,十幾道電流隨之躥出,如十幾條蛇般朝向華子晨游去。
至此,眾人也是明白,那何非與分明是以他們安全為要挾,來攻華子晨!
“豈有此理!”李石寧正要拔刀,可一道迅捷的紅色身影已然站到那條條閃電前,然後玉手一抬,道:“木羅凝化!”
掌中一道綠光泛起,然後如同一個漩渦般迅速旋轉,捲起一陣強烈的旋風,向綠光中吸去。
頓時,那前方一陣桌倒櫃塌,懸掛彩燈綵帶也紛紛從樑上卷落,四處飛舞,人們在狂風中驚叫著,紛紛抱住柱子,方能站穩,而衣服隨之飛舞,似乎都要撕裂了。
地上的雷電依然蜿蜒著往前方躥去,只是在到那綠光近前時,便突然如被擒住了一般,紛紛“呲呲”響著,從地板上拽起,然後扭曲著飛進了綠光中。
接著,玉手一握,綠光與雷電隨之消失。
再一張,只是一面嬌嫩的纖手而已。
再看那施術之人,正是牡丹仙子。
眾人只是大驚,一個棲身於行院中的花魁,居然能有如此修為,輕鬆愜意間,便將那招驚雷走化去了。
只是那何非與招數被化去後,驚異之下,只是說道:“不,不可能,我何非與,堂堂崑崙派掌門之子······也是有三段修為的,怎麼就被一個小女子給比下去了。”
那牡丹仙子對著何非與三人,嫣然一笑道:“這位公子,我們有要事相談,請你們回去吧,有空小女自當招待你們。”
何非與聽了,只是一哼,不甘心的看著牡丹後方的冤家死對頭,華子晨。
而旁邊馬騰和劉運忙套在他耳邊說道:“老大,我們趕快撤吧。不說這個牡丹,就是那個華子晨,若是再發狂·······”
至此,何非與也想起華子晨被他們一夥十幾人追殺下,在崑崙禁地中突然發狂,而仙力暴增,又輕易反殺他們數人的場景。
隨即,冷汗直冒,只是不甘心道:“你們這些人要與華子晨那個惡人,密謀商談,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華子晨,惡人?”眾人只是奇道,方才對陣時,華子晨寧願自己遭受電傷也要避免不甚相識的人受傷害,這樣的人又豈會是個惡人?
“公子請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了。”牡丹淡淡的看著何非與說道,只是臉上的笑容已然不見。
何非與爭辯道:“我才沒誣陷他呢,不相信你們問問他,他三個月前是不是在崑崙派,因為一時誤會,就殺了六個同門師兄弟,殺紅了眼之後,甚至連一個原本無辜地,好心要要救他的師姐也一併殺掉了!”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側臉去看那華子晨,要知為同門者,便是義同親人,殺師兄弟姐妹,便是殺親兄弟姐妹!
華子晨在眾人的注視下,沒有爭辯,只是慢慢地聳拉下了身子,那周身的水輪陣便鬆散了,水流了一地。
李石寧瞪著他,問道:“侄兒,這位何公子的話是否有誤?”
華瑩兒也小聲的問道:“少爺,不是這樣的,對吧?”雖然前日她才在小舟上險些遭到面前人擊殺,但是她依然不敢相信華子晨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之事。
華子晨此時只是想到了當初在‘崑崙真子幫’追殺之下,那個奮不顧身來救自己,卻反而被自己所殺的師姐。她臨死的時候,一身潔白的長袍,卻被鮮血染紅,然後倒在自己的懷裡,哀怨的盯著自己的眼睛·······
隨後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熱淚在眼眶中打轉,抽噎著說道:“是,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