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拿了一枚印章去取錢……會被錢莊老闆,請去喝茶。”雲苡歌露出一個真誠純真的笑容,將兩枚印章放在了另一個暗衛荊墨手裡。
“喝茶好啊!嘿嘿!喝茶好!”荊壯的臉很黑,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亮的很。他嘿嘿地笑著,舔了舔嘴唇,這又是射箭又是抓人的,還真是有些口渴了。
“你個榆木腦袋,喝茶搞不好就是一頓暴打,缺胳膊少腿還算好的!”荊壯的哥哥看著弟弟直搖頭,好奇他究竟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荊壯撇了撇嘴,主子心真黑,剛才配合主子演了一出好戲,這就把他賣了!
雲苡歌一臉慈祥地看著荊壯:“荊墨你就別嚇唬他了,如果只拿了取錢的印章,無非就是被人盯上,當然,若是拿了不該拿的錢,肯定會吃苦頭的。”
“你們去錢莊取十萬兩銀子,小心些,別讓人跟著。”雲苡歌囑咐二人,在錢莊這種人雜的地方,取了錢怕是會被人盯上。
“小姐放心吧,走,去錢莊取錢嘍!”荊壯一幅高興的模樣,他很少幹除了殺人以外的事情,跟著新主子讓他覺得很新奇很有趣。
荊墨用食指第二指節敲了他的頭一下,給了弟弟荊壯一記爆慄:“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想讓所有人都聽見嗎?!”
“小姐取這麼多錢,是有什麼用處嗎?”荊墨知道問這話是越界了,可是按照四小姐從前的性子,怕是要鬧出很多麻煩來,他提前問了,也好提前準備收拾爛攤子。
“你放心,我自有用處!別苦著一張臉,我不會惹禍的!”
看著四小姐明媚的笑臉,他總覺得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二少爺曾囑咐過要護四小姐周全,也交代過對待小姐,一定不能放鬆警惕,她最是會裝出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幹驚天動地的荒唐事。
看著荊墨不放心的表情,雲苡歌自嘲地笑了笑,想起從前做過的荒唐事。
去年的百花宴,梁家的馬車超過了她的馬車還擋在前面停了片刻,她下馬車去理論,質問她們為何要故意停在前面擋路,抓花了梁家二小姐梁千蘭的臉;前年打馬球,她因為不滿對方搶了自己的球便騎馬撞了上去,把黃府嫡女黃翠翠撞下了馬,修養了大半年才把腿養好,害得她差點被準夫家退婚,鬧得京城人盡皆知;還有幾個月前,她去如意坊買首飾,看中了一套珍珠石榴晶頭面,硬是從孫家大小姐孫語柔手裡搶了過去。
她大哥和二哥都說,京城豪門大戶的嫡女們都快被她給得罪完了。正因如此,雲苡歌前世人緣很不好,無人願意與她親近,只有雲姒雪願意和她一起吃飯喝茶逛廟會。
似乎是被風迷了眼睛,雲苡歌眨了眨眼睛,勾了勾唇角,她懷疑玄冥前世是不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樣的自己。
她是在祖母壽宴那日重生的,前些年犯下的錯已經無法改變了,如今,只好想法子去彌補。
“對了,荊壯,你得把我和雲姒雪送回侯府,荊墨,你去取錢,路上小心些。”
荊墨頷首表示明白,荊壯卻是急了,他不去錢莊取錢了嗎?對上大哥荊墨警告的眼神,他不敢多問,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上了馬車駕車。
到了府門口,荊壯把雲苡歌和雲姒雪扔到府門口,沒等雲府的人有所反應,他已經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雲苡歌忍著身上的疼連眉頭都不敢皺,心想這老二荊壯還真是愣頭愣腦的,做戲也不用做這麼足啊,摔的她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