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族大學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她在雷凌面前一直表現得不動聲色刀槍不入,倒是很難看到她流露出這種小女人的情態。雷凌心裡軟軟的,喝一口橙汁,湊到她嘴邊,示意她嘗一口。
蕭北鳶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口乾舌燥,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本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雷凌卻覺得著了魔似的,低下頭去。
廚房裡燈光溫暖,灶上咕咕冒著熱氣的湯,還有她口腔裡溫軟的感覺,雷凌竟然在這種時候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幸福。
蕭北鳶終於回過神,雙手抵在中島臺上,臉一下子紅起來:“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好。”
雷凌沒出去,反而抬手在她唇上捻了捻,問:“怎麼這麼敏感?”
他身體的反應太真實了,蕭北鳶深深吸幾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大白天的,在廚房……”
雷凌又氣又好笑:“白天怎麼了,廚房怎麼了,又不是沒做過。”
話才出口他就後悔了,尤其感應到蕭北鳶僵了一下,他更是後悔。但是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他只能拼命彌補:“我的意思是,我們是夫妻,在任何地方都是合法的。”
蕭北鳶推著雷凌的胸膛,從他身上下來,眉眼閃了閃,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先出去吧,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蕭北鳶,我……”
蕭北鳶笑了笑:“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她整個人狀態都不對,剛才親吻的時候他能確切感應到她的鮮活她的回應,如同綻放的水仙花。可是現在,她死氣沉沉的,像是枯萎了。
雷凌知道她的脾氣,不敢再呆在裡面,退了出去。
坐在餐桌邊,他懊惱極了,明明氣氛好的要死,他怎麼就搞砸了?
十分鐘後,蕭北鳶端出來一盤油炸排骨,一杯橙汁,一盤涼拌木耳。
雷凌覷著她的臉色,略有忐忑,剛想開口,蕭北鳶已經進去了。
他心裡磕了一下。
蕭北鳶做好豬油拌飯端出來,發現那廝已經自己下手了,連筷子勺子也不用。
看見她,他愣怔了一下,欲言又止好幾次,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也是害怕的吧?蕭北鳶走過去,把他的手拽過來,用熱毛巾幫他擦了擦:“不是有潔癖麼?”
她願意搭理他就是好事,雷凌嘴裡嚼著排骨,手裡感受著她的膩滑,心裡美滋滋的:“潔癖是對別人,你不算。”
蕭北鳶在心裡揣摩了一下這句話,笑著問:“那我算什麼?”
“你是我媳婦兒啊。”雷凌回答得自然,說完還不忘衝她眨眨好看的桃花眼,“你不是我媳婦兒麼?”
蕭北鳶把熱毛巾丟在一邊,也不跟他計較這個話題,轉過身把飯盛出來。